“当然记得了!‘谁也逃不掉’,这么毛骨悚然的话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啊!”
两个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
闻亮脸上的凶狠表情逐渐染上了一层苍白。静默了一会儿,方色厉内荏地瞪着两人道:“想吓唬我?你们两个还嫩了点!那几个女人,我早就跟她们没瓜葛了,死了就死了,关我屁事!你们趁早给我滚回去,再让我看见你们,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睛!”说罢,耍狠地挥了挥拳头,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肖易明看着他急速远离的背影,扔出一声嗤笑:“分明就是心虚了!”
马晓南回头瞪着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你懂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
肖易明用眼角看了她三秒钟,然后气沉丹田丢出一个:“哼!”
哼完,也不管马晓南气得脸都绿了,径自调头就走。
急得马晓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又想干什么?”
肖易明甩开胳膊:“当然是跟踪闻亮!再不快点,他就跑了。”
马晓南回头望望散在人群中的小胖子等人:“可是这里怎么办?”
闻亮是要跟踪,但是这里的调查也才渐入佳境啊?
肖易明道:“那就兵分两路!”抬头一看闻亮越走越远了,忙匆匆丢下一句,“三小时后,我们在酒店汇合。”便追了上去。
马晓南连忙又加一句:“千万别轻举妄动!”
结果那个小男生却连头也没回头,随随便便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切,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转回头再找之前的几个人,却已经消失了大半。她试图靠近仅剩的几个,却也都一脸避讳的模样默默地走开了。
真麻烦!马晓南跺了跺脚:都怪那个臭小子,这下放到嘴边的肉居然都吃不着了。
正满心恼恨,忽然瞄到小胖子在人群的一角朝她轻轻挥手。马晓南霎时窃喜不已,四处看了看,便很老道地避开大众的耳目走去小胖子的身旁。小胖子领着她去了礼堂后面。大家都忙着在礼堂前聚会聊天,因此后面正是空无一人。
小胖子道:“原来你是《城市日报》的记者。以前的事,虽然大家都很同情梁静,也都很憎恶闻亮那帮人,但是真要曝光出来,谁也没有那个担当。”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记得前年《城市日报》做过一个医疗事故的调查,出来曝光的正是那场手术的麻醉师。尽管李萝一再地申明这位麻醉师的勇气可嘉,还是有许多民众将矛头对准了麻醉师,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对麻醉师的谴责超过了真正的始作俑者。结果导致麻醉师既要承担大众的辱骂,同时还遭受业界的排斥,到现在还在失业中。
有的时候,世态人情便是如此的扭曲。
丑恶固然为人所憎恨,但是敢于将丑恶揭露出来,鲜活地呈现在大众面前的人却也未必可以得到谅解。
马晓南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去查?”
小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装帧精美的小册子,递给她道:“这是我们那一届的同学录,里面有每一个人的联络方式。闻亮那帮人除了少数几个是低年级的以外,基本都可以从这里面找到他们。”
马晓南接过小册子道:“谢谢。”
小胖子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你应该找一卷录影带。”
马晓南一愣:“什么录影带?”
小胖子咬了咬牙:“你找到了就知道了。”
“去哪里找?”
“你忘了,闻亮他爸爸当年也做婚纱摄影的生意。那个时候数码的东西还没那么普遍,可是婚纱摄影店就一定会有摄影机。”
马晓南茅塞顿开:“你真是帮了大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
小胖子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挺内疚的。当初谁也不敢站出来,就任凭他们横行无忌。现在也还是没人敢站出来。你要是查清了,一定要写出一篇很好的报道,但是不要提到我就行了。”
马晓南点了点头,第一次从小胖子有点滑稽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沉重。
肖易明一路跟着闻亮,不知道是闻亮有所发觉,还是单纯的巧合,走到一处路口时,忽然有一辆货车从肖易明面前开过。前后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闻亮就失去了踪迹。肖易明站在路口,面对左右两个选项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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