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我沉默着吸烟,隐隐猜到了什么,可还是心有疑惑,就算真如我想的那样,也不至于这般来赶尽杀绝才对。
忽地,从远处跑来一群人,待得近了才瞧清楚那为首的正是我去镇上打碑的事主。
见他满面着急的样,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再加上这几日的古怪都跟他家的亡人有关,我本也打算走上一遭,他此刻来了也省不少事。
“走了,”猛子爹起身拍拍屁股,“查清楚了,来给叔说一声,猛子那二嘎子这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怪难受的。”
我点了点头,不待说话,那事主就跑到了近前,拉住我的手就要走,“大师,快、快,出事儿了。”
苦笑了一下,我哪里是什么大师,不过是懂点忌讳的石匠。
见事主如此着急,我也顺着他往村子外走,问到底出了啥事,他说死去的小女儿托梦给他,希望能为她结个阴婚,在下面太难过。
我一听就诧异了,结阴婚我倒是懂行,可事主的小女儿不是都把猛子和二虎带下去了吗,还会难过和孤单?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并且那女人昨晚还想把我也给带下去来着……
随后又听他说今早就找了人到坟上结阴婚,可找的阴婚师刚做完法事,我给那亡人打得墓碑就裂了,坟也塌陷,几乎没有完整的好地儿。
我皱了皱眉,还真没见过这类情况,即使请了假的阴婚师也不可能引亡人这般动怒,可一想到墓里躺着的那位,我立即就否定了所有猜想。
一切都得等到现场看了情况才能定夺,后来我又问了些问题,他之所以来找我完全是因碑裂了,上面有血渗出,拼成了我的名字。
但真正让我苦叹的是,猛子和二虎那天下午并没有去事主家,至于两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晚回来,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冤有头,债有主,我其实也很想看看墓里的那位究竟想干些啥。
若非死的是二虎和猛子,像这种事,我一般是避之不及的,忌讳之一就是少管闲事,但今天我却破例,要把一切来龙去脉查个清楚。
事主姓程,祖坟就在镇外不远的一座矮山上,等我们到了已是正午,而光秃秃的山此刻站了许多程家人。
这山上全是枯树,以致于我还没上山就瞧见那被挖出来的棺木就放在边上,大老远就能听到程家女人的哭声。
到了近前,我先看了墓碑,果真如程事主所言那般,墓碑呈三条线状裂开,上面渗出的血已经被太阳晒干了,但那拼凑出来的真是我的名字。
玛德。
我心里暗骂一声,真他妈邪门,
“开棺。”
此刻管不着惊不惊动亡人了,反正里面那位都来惊动我了,还他妈在乎个啥,真要看看那女人长成什么样,没见到真面貌之前,一切猜想都是假的。
一听开棺,女人们哭得更大声,但程事主咬了咬牙,还是叫人撬开了棺木。
谁知棺盖刚开,撬棺的人就吓得噔噔后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指着我说不出话。
他们的表情让我很诧异,索性走到棺木旁,低头往里一瞧,我瞬间也是吓得慌了神,三魂七魄好似都要飞了。
“怎……怎么可能……”
我见到里面躺着的人居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