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位同乡刚一说完,就把目光朝我投了过来。
我皱眉往外面瞧了眼,盘算了距离跟时间,快些的话,在天黑前应该能赶回来,便点头应了,叫两人快去快回。
两同乡对视一眼,起身快步离开了尼姑庵,可我看这俩人在夕阳下的背影,心里竟奇怪的冒出一丝不安。
又喝了两口酒,倦意袭来,我倚靠着屋堂里的柱子闭眼浅睡。
平常睡觉很浅的我,这次却越睡越沉。
梦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朝我一步步走来,她胸前的衣服裸,露着,身下的裙子不知被谁给撕烂了,眼角流着血,身下也是鲜红一片。
我模糊瞧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走过的地方都是猩红的血,她忽地抬起头来瞪着猩红大眼,我吓得想尖叫却张了嘴发不出声。
忽地,在靠近她肩头后面一点的位置出现了两张七孔流血的脸,那是悬空的脑袋,我瞬间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正是去事主家取东西的那两人。
他们在我的梦里死了,脑袋被割下,死状凄惨,还对我阴瘆瘆地笑……
啊!
我尖叫着从梦中吓醒,之前还有阳光照射的尼姑庵却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只能看到外面有点点月光洒落。
天黑了,我睡了多久?
心里忽然有些恐慌,张口喊了两声没人回答,那两人还没回来?
想到刚做的梦,心中莫名打鼓,特别是一阵夜风吹来,明明很热,可我却有种后脊发凉、阴风瘆人的感觉。
冷汗不知觉地顺着额头滴落,我捏紧酒袋又往嘴里灌了两大口。
村里的老人常提醒不许在荒山野岭的庵堂、寺庙过夜,我一直都忌讳着,说这是被神明遗弃的地方,是鬼祟邪物最爱的场所。
“那俩家伙咋还不回来?”
我有些急了,起身摸着黑往外走,想离开尼姑庵去外面等,待在这儿总有些瘆得慌。
簌簌……
才刚走出没两步,外面就响起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在吹、刮,又像人的脚步。
月亮被乌云遮蔽,唯一的亮光也都消失了。
之前还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点脚下,此刻只能凭着记忆往前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叫提醒我必须立刻离开尼姑庵。
随着我的迈步,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从院子里走来,簌簌、沙沙……
距离愈发近了,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从布袋里取出凿碑用的铁锤防身,当我走到庵堂的破旧大门前,却是停住了脚步,听到前面的确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还有一股子泥腥味扑鼻而来。
哒哒……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月亮忽地洒落了下来,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对上那张在月光下有些苍白的脸,我绷紧的神经下意识就抡起铁锤呼呼砸了下去。
“刘浩哥,是我,二虎。”
闻言,我急忙收了力,使铁锤贴着二虎的脑袋划过,吓得他脸更白了。
看清了来人,正是去取东西的二虎和猛子。
“你俩咋回事,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