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一串,“来,吃腰子补腰子,哈哈!”
我摇摇头,“我吃板筋,我吃不来动物内脏。”
小舅自顾自地吃起来。二叔今晚话不多,我对他说:“二叔,咱们明天去打黄羊吧?这可是你答应的啊!”
二叔说:“老爷子这几天还没伺候好呢,没心情啊。”
小舅说:“得,得,咱吃麻雀去,行了吧?你天天想着那个事,不好!人嘛,豁达一点!”
看来小舅是喝高了,我还没接话,他又高声说道:“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嘛,就像是自动挡的车和手动挡的车,男人就要开手动挡的,那是把车交给了人。开自动挡的,那是把人交给了车,哈哈!”
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我回到家后,给花姐打了个电话,也没注意,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花姐没有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仿佛梦见了花姐,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有点晕晕的感觉,肚子难受得厉害,怕是昨天晚上冰啤酒加烤肉,吃坏了肚子。我刚跑到卫生间,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说:“你和大力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刚起来,这会儿……蹲坑呢。”
二叔大声说:“啊?不要脸的大力,把我骗了!他不是要我接你们去抓麻雀吗,这人呢?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我说:“他估计在睡觉。这样,二叔,你去他家找他,咱们在他家碰面。”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到了小舅家,发现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是进不得了,隐约能见到昨晚的大腰子。
二叔正在可劲儿地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时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他入冬以来经常买醉。
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就是喜欢跟小舅和二叔待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让我郁闷坏了。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我初次见到鬼脸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
不同的是,眼前现在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