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烧不得纸钱,只能略撒薄酒,看来周梅家生她之前绝对祭拜过祖宗,而最有可能祭拜的也就是阴坟了。因为年头久了,祖先们故去,也没告诉过他们这个坟要怎么祭拜。嗯,这些线索越来越明晰,他们家是阴坟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我再仔细一想,如果李昭他们上山,就算周梅找不到,那么一看见那堆灰烬,他也该想到坟在这后面。一条妙计开始在我心里酝酿起来,我边想,边不时地哈哈大笑。小先在一边吓了一跳,忙对我说:“珉哥,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叫大夫?”
我说:“小先,这次采购多买些塑料袋子,越大的越好。记得多买一些。”
小先虽然记了下来,但还是问道:“珉哥,要那么多塑料袋有啥用啊?”
我说:“留给李昭的好东西,吓也吓死他了。”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画面。我说:“小先,我再睡会儿,希望我能做个好梦。我打完点滴后,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面,我想吃了!”
小先点点头,出去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也算是半个尘埃落定了,我倒是真想去看看这阴坟里到底有个啥。我就这么想着,一会儿睡了过去。
我是被护士叫醒的,一个不小心,药输完了,倒流了小半瓶血。我拔了针管,给小先打了个电话。可能因为没怎么吃饭,我脚一挨地,就感觉晕晕乎乎的。小先一会儿来了,挎着个包,扶着我出去吃饭。
我手脚冰凉,身上却虚汗不止,感觉快不行了。我们来到面馆,我看着面,又没有了胃口,吃了一口,味如嚼蜡。我又换了一碗米粉,强迫自己吃了下去,总算是吃饱了。吃完饭,我们又一路往出租屋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和感冒作斗争,就是看书。小先也将东西一点一点地采购齐全了。罗璇近来相当郁闷,小丽似乎在忙考试,见不了他,我们也陪不了他。据他说,他简直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之后,他迷上了台球,总算有得消遣了。据说,台球厅的老板都经常败在他手下。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要考最后一门了。我一看是大学英语,和小先又提了一堆东西直接去了班主任家,申请缓考。在班主任家,我们才知道缓考还能拿到学分,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和激动。第二天的申请倒是非常顺利,系部很快就批了下来。
接着,我和小先从台球厅把正在瞄台球的罗璇给抓了出来。
我们坐在屋子里,我点了一支烟,又每人发了一支,看看表说:“我们到挖坟结束,再到回来只有不到六十个小时,也就是不到两天半的样子。赶路是必须的了,我们现在就得分工。一会儿,罗璇,你去租车,记住看看有没有结实一点的面包车,八成新就可以。我和小先把东西往楼下搬,你一会儿直接把车开楼下。咱们在市里吃饭。还有,罗璇,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送朋友去成都。”
我给了罗璇一些钱,他接过钱就出去了。我和小先开始把东西集中起来,我算了一下,这一次三个人基本上满负荷。我们站在天台上,我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点了一支烟,若有所思起来,心里暗暗地想,希望这一切都顺利吧。
小先问:“珉哥,你要我买一些蛇干吗?我咋觉得没什么用啊,不会上山当野味吃了吧?”
我笑笑,“留给李昭的好东西!这蛇可花了我不少钱呢,希望吧,这小子从此以后能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