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了花姐,这让我很激动。上山时,二叔开着蓝鸟,撒丫子地跑,路倒不是很远,可是很难熬。
我和花姐在后座,二叔开车,小舅坐前排,我不知道该找些啥话说,坐立不安,又一阵阵脸红。车开出城的时候,我才憋了半句话:“花姐,你……你渴不?我给你倒点饮料?”
小舅没眼力见儿,“给我瓶啤酒,我渴了!”
我在后面白了他一眼,二叔看在眼里,看样子要不是开着车,他能笑翻到地上去。花姐戴着顶鸭舌帽,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我们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可是在我看来如同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我试着去抓她的手,下了几次决心,都感觉非常不妥当,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中暗骂自己。车里开着空调,我的汗却不停地往外流,我不时地偷看她,她还是冷冰冰的。难道她就不会笑吗?
车里没有人说话,连小舅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想着哪个姑娘呢,非常安静。我清了清嗓子,“调节一下气氛啊,我说个笑话,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小舅回过头说:“太棒了,你二叔爱听笑话,我也爱听!”
我突然发现自己干了件非常丢人的事儿,我本来想把这事儿推到小舅身上,我好趁机看看花姐的,没想到又落到我身上了。我的大脑开始光速运转,努力地挖笑话,可恼的是,冒出来的基本上全是跟宿舍那帮人才讲的荤段子。
我挑了个最安全的,清了清嗓子,“嗯,有一只蝙蝠,死了,见了上帝。上帝说,可以满足它三个愿望!蝙蝠想了想,说我要四个愿望。上帝说,好,你说!”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开始注意我了,花姐也看着我。我突然有点开心,于是坐直了身子说:“蝙蝠说,第一个愿望就是我想变白,因为我黑了一辈子了,下辈子不要黑。上帝说,没问题。蝙蝠说,第二个愿望就是我想喝血,一辈子喝血。上帝说,可以。蝙蝠又说,第三个愿望就是我要留着我的翅膀,有空还可以飞。上帝说,可以。蝙蝠又说,第四个愿望,我考虑了很久,人类都喜欢女人,我将来也会有女人,那就要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我!上帝说,满足你,然后,一挥手,把它变成了一个物件。你们猜,这个物件是什么?”
小舅转身趴在座位上看着我,“物件?吃的吗?还是用的?”
我看了看花姐,她似乎也没猜到。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昂首挺胸地说:“嗯,吃不得,用得!哇哈哈,这个答案,过来的男人猜得到,没过来的男人猜不到!”
花姐似乎猜到了,说了句:“无聊!”
但是我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了,心里一阵开心。
小舅还在那儿纠结:“白色的,带翅膀的,是什么呢?”
我笑了半天,“有个广告,不知道你看过没?”
小舅瞪大了眼睛,“啥啊?”
我捂着嘴,捏着嗓子说:“安尔乐的保护,体贴又周到,带护翼哦!”
小舅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护翼?护翼!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