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了笑,“没有。”
“那姐姐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大家都在对面呢。”男孩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眨巴着,好奇的看着她。
“因为我喜欢的人不要我了,他把我丢在这里。”就像被写过之后随意丢弃的草稿,一点也不怜惜的,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然后告诉她,小心一点。
“怎么会呢?”男孩天真的问,“姐姐这么好看,还香香的,我就很喜欢姐姐。”
“是吗?”她的语调冰冷,手里紧握着的面具割破了她的手。
“那个人不要姐姐,我要行不行?姐姐跟我回家吧。”小男孩说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用自己的荷叶伞遮住地上的人,担忧道:“你淋了雨,要生病的。”
她噗嗤一笑,笑这小孩的天真,笑自己的愚蠢,笑到眼泪流出来,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叫阿夏,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她说着顿了两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不对,我有名字的,我叫......红娘。”
......
将人送回傅宅,受了二夫人一番讥讽和唠叨,沈长水心事重重的出了傅家。
他摸出口袋里镶玉的戒指,看得怔怔出神,忽的将戒指丢出去,愣了半晌,又将戒指捡了回来揣好,换上另一枚银色戒指,戴上面具,目光越发冰冷。
“红娘呢?”舟无岸一身肃然之气,语气极其冰冷,似乎所过之处都能长出霜花来。
怡红楼的伙计不敢隐瞒,也不敢正视他。个个低头谦卑,诚惶诚恐回他:“舟先生,红娘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舟无岸一愣,脚步随之停下。
犯了错不敢回来了吗?
“出去找,务必把人完好的带到我面前。”他抬脚往天字阁去,一边问:“聂辛呢?”
“在楼上等着您。”
推开门,一名男子正坐在桌前听戏,听见声响回头,见着舟无岸的一霎吓得立即跳起,低头道一声:“左使。”
男子正是那日在城隍庙救了舟无岸和傅元君的黑衣人,舟无岸的下属,聂辛。
舟无岸睨了他一眼,躺在软塌上,问他:“查得如何?”
“回左使,张家巷后山飞地里的曼陀罗是新移栽的,可是......这些花好像一夜间长出来似的,没有人看见是谁种的,不过,我们审了几个铜级,他们承认卖出过曼陀罗种子,卖给了一个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舟无岸皱眉,问他:“那几个铜级,是大护法的人?”
聂辛为难,半晌才道:“左使,是我们的......”
“嗬,手够长的。”
“至于那个骨笛......除了您提供的南山半坡公馆,暂时没发现别的地方出现。”
曼陀罗就算了,骨笛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还记得十六年前吗?”舟无岸问他,接着道:“大护法绝对不能当上灵慧。”
“属下明白。”
“对了,”舟无岸话锋一转,忽然问他:“你有没有觉得......红娘最近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