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生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和他青梅竹马,怎么反倒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他......和某个人很像?”
“你是说......舟无岸?”
傅元君一下激动起来,“你也这样认为?!”
程奕生淡然一笑,摇头道:“不是,是你脸上写着他的名字。”
“是吗。”她显得很失望。
“你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他问。
“不,他们不能是同一人。”傅元君斩钉截铁。
沈长水不可能和舟无岸是同一个人。他们不能是同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话说出来连她自己的不相信。
那天在洞底沈长水捂住她的眼睛的时候,她无意间摸到了他的手。沈长水从来不戴戒指,可是那天他的手指上,在舟无岸戴戒指的相同位置,有一个被戒指勒出的凹痕。
“如果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就应该相信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程奕生劝诫道:“你也许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可这是让你不作出冲动行为的最好办法。我就不相信他们有什么关系。”
脑海中回想起那夜在傅家东苑傅元君与舟无岸相拥的场景,程奕生嘴角勾起笑意,握着杯子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那天舟无岸看见他了。舟无岸是故意的。沈长水却不会。
沈长水那样爱惜她,她醉了定会将她送回去,而不是乘人之危。他这段时日没到公馆闹腾,大约一边在与那位衣小姐周旋,一边在查舟无岸的底细。
傅元君沉默。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想法,只是这个突然的发现太让她震惊,忽略了其间的联系。
比如,沈家二少爷不可能是舟无岸。
想清这个道理,她松了一口气。
“那这个案子......”
“剩下的麻烦事你去跟吧,我还有别的事。”傅元君起身拿来换洗伤口的药物,替程奕生清理一下伤口。
“我来吧,好得差不多了。”毕竟伤在腹部,宽衣解带的实在有些不妥。而且,他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
他还不知道是傅元君第一时间给他处理的伤口,只道是程庆寻了过来。
傅元君也不坚持,程奕生是个大夫,自己能把握。
出了房门,扭头便是那条通往阁楼的楼梯。她望着那条楼梯发呆许久,抬脚往上走。,她想再去看看,里面还没有什么被他们忽略的东西。
阁楼里面已经清理过了。程奕生很勤快,打开墙壁上暗道的门的木箱也已经加固过。暗室里的尸骨全部消失不见,底下的铁床上铺了一块桌布,上面放了些杂物。
将这里改造成这样,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找到的东西了。程奕生将这里里外清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这些骨头后面的势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