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一个藐视本官更应该死,都给本官斩了!”
刘越倒也没反抗,规规矩矩地让人给反手绑了然后笑着不言语。
“大哥,在这里冤死忒不值得了!”樊忠看着刘越道。
“没事,我们死不成,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见曹公公和于大人往这边赶来了”,刘越说着就见一身穿云纹缎绯色朝服,胸前缀着孔雀补服的官员骑马奔了过来:“刀下留人!”
这就是于谦!终于见得庐山真面目的刘越只见于谦体格消瘦,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俨然如伟人般屹立在台上,心中竟有些激动起来。
于谦没有注意到一旁像看国际巨星一般看着自己的刘越而是径直来到王瑾这里:“谢大人,本官从曹公公那里得知此案干系甚大,且十分复杂,所以本官决定亲自审理,还请谢大人见谅!”
“既然大人不信任下官,就请大人自便”,王瑾不卑不亢地回道。
“好,来人,将这二人重新押回大牢,重新审理!”于谦大袖一挥就下了台阶骑着马往按察使衙门奔去。
于谦背对着蓝海红日,左手肘撑在案桌上问着堂下的杨家仆人杨丁:“那日就是你亲眼看见刘越杀了你家少奶奶?”
“是!
“这么说,你是认得刘越咯?”
“是!”
“那你指认一下下面这几个人谁是刘越,是谁亲手杀死了你家的少奶奶。”
杨丁一时心慌并未在意到对面忙暗暗摇头的王瑾,直接指着樊忠道:“大人,他就是刘越,就是他杀了我家的少奶奶!”说着,杨丁就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
“啪”的一声,惊堂木震的王瑾忙端正了脑袋,震的杨丁忙跪了下来。
于谦严肃地说道:“你分明就是在说谎,刘越根本没在这里,本官还把他押在牢里呢。”
“大人,草民我……我”,杨丁吓得冷汗都流了出来,不知作何解释,看了看座椅上的王瑾,见他埋着头不理自己,自己也只好不言语了。
于谦看了王瑾一眼,笑了笑就向杨丁问道:“你为何说谎,倘若你从实招来,本官不会怪罪于你的。”
“回大人,是我家老爷要草民这么说的,那把宝剑其实是我家老爷的剑”,杨丁只好如实回道。
“照你这么说,你家夫人很有可能是你家老爷杀的了?”于谦问道。
杨丁只是推说不知道。于谦见此也不好妄下结论,只好先把刘越收监,又着人去传唤杨捕头,另外还派了自己的人连夜去江左事发点查探访问。
让于谦没有想到是杨捕头和张知府昨晚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府城的ji,院里,而江左县回来的人也带来新的证据。
据杨家一嬷嬷口里得知杨家少夫人死的那件屋子是老爷的书房,而少夫人就是因为知道了杨捕头带了个女人回来而去了那里找杨捕头算账,另外据大多数杨家下人的口供,当时的杨捕头出来时全身都是血,且口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杀人了!”
除此之外,于谦的人还在那屋里发现了一只铜簪子,那把铜簪子正是香儿姑娘所说自己刚买的紫荆花铜簪,这也足以说明刘越真的是去救香儿而不是如张知府和杨捕头所说刘越是想对杨家少夫人用强,杀人者的确是杨捕头了。
后来,于谦又查明按察使王瑾是因为收了张知府的贿赂而欲致刘越于死罪的,如此一来,不是刘越有罪而是王瑾和张知府倒有了徇私枉法之罪了。
于谦本想立即将刘越无罪释放,但又想到张知府和杨捕头莫名其妙的死去会不会跟他有关,便又把刘越继续关押了起来。
“刘越,据本官所知,你是今年临江府的头名秀才,可谓文采卓越,但让人想不到的是你竟颇会武艺将各路高手打得满地找牙,关键是后来居然还杀了十几名锦衣卫还差点将曹公公擒拿,更加离谱的是,你居然还成了曹公公的义子,曹公公为了保你不惜花重金求锦衣卫指挥使马顺饶了你,他还连夜赶来求本官为你伸冤,你告诉本官,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于谦特意来到牢房问着刘越。
刘越没想到民族英雄于少保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自己倒有些受宠若惊:“小民哪是什么神仙,只是会些武功又桀骜不驯罢了,要不是被当官的逼着,我只怕还是一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呢?”
“呵呵,此话倒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本官想问你的是,张知府和杨捕头是不是被你杀死的?”于谦问完就忙盯着刘越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
刘越倒没有回避于谦的目光,以平静而又略带喜色的眼神回看着于谦:“大人若因为小生成了曹公公的义子而看不起小生,完全可以杀了小生,但请不要给小民小生泼脏水,这样有损大人一世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