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财产又拿不到房子,心里不舒服,偷偷摸|摸来搞小动作呢!也不知近几年怎么了,好像大家日子好过了,类似的案|件屡见不鲜。而被骗的锁匠也在一旁帮着指责楚河为人不地道,于是楚河直接被警|察带上警车带了回去。
一番闹剧下来,解冻的牛肉卷全软了,泡在盆里的金针菇也泡开了,周念平心情复杂地把灶台拧开:“抱歉,我不知道门外是你爸。”
“没事儿。”楚云生一进家门,脱力般倒在沙发上玩手机,“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谢谢你帮我报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周念平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从小失去父母的缘故,他对亲情很看重,如今楚大学霸家里发生的事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但又直觉不好,可当真掺和到报警……他越想脑子越乱,最后把好好一道金针肥牛做得无比辣,端上桌的时候,楚云生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辣椒味儿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念平,你这是要辣死我?”楚云生笑嘻嘻地拖着椅子来到餐桌边,盛了饭尝了一口,“好吃。”
他也尝一口,舌尖仿佛滚过燃烧的火星:“唉,尖椒的筋没去干净。”
楚大学霸扒拉两口饭,嘿嘿一笑:“干嘛,担心我?”
既然楚云生看出来了,周念平就直说道:“我总觉得刚刚报警太冲动了……”
“冲动什么?”楚云生摇了摇头,叼着筷子舔被辣红的嘴角,“你没做错,不管试图开门的人是不是我爸,你都该第一时间报警。”
“……再说了,我爸不值得同情,他劈腿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我,现在之所以执着于这栋房子,估计是养在外面的人怀|孕了吧?”楚大学霸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着急腾出房子结婚呢。”
楚云生夹了一筷子牛肉到周念平碗里:“以前……不对,我猜他肯定是资|金|周|转不过来,没钱买房子,就算有钱,也没时间等新房子慢腾腾地装修,毕竟那边大着肚子不是?”
周念平听得义愤填膺:“他怎么能这样?”
“你呀。”楚云生弹了弹他的脑门,“刚刚竟然还同情他?”
“不是同情,就是觉得奇怪……”周念平小声反驳,“我是你的男朋友吧?可我打了个电话把你爸折腾进局子里去了,这事儿说起来……太奇怪了啊!”
“还别说,我听着也奇怪。”楚大学霸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笑完,摸|摸|他皱起来的眉头,“念平,谢谢你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
楚云生笑了笑:“我经历过更糟糕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呢。”
“得了吧,你不用这么安慰我。”周念平苦着脸把碗里的牛肉就着金针菇吃了,觉得汤的滋味不错,就拿了勺子舀汤拌饭,被辣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却停不下来,硬是和楚云生两个人干完一整碗金针肥牛,这才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上。
“我去洗碗。”楚云生陪周念平坐了几分钟,起身端着空碗碟去了厨房。
说是洗碗,不过是过一遍水,然后塞进洗碗机里罢了。
周念平没拦着,他起身走到沙发边躺下,酒足饭饱,思维有些迟钝,想着下午还要坐动|车出去秋游,想到眼皮打颤,等呼吸不顺畅的时候才惊醒。
楚云生竟然趁着他睡觉偷亲他!
周念平一巴掌糊在楚大学霸的脑门上:“别闹!”
楚云生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撅了噘嘴:“念平摄入量不足,我要死掉了。”
“……”
“你是不是又去百度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念平,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楚云生的眼神闪了闪,整个人软下来,趴在周念平身上扭动,“你说你这两天又不是感觉不出来,我每晚睡觉前都……”
“闭嘴。”周念平听得额角青筋直跳,趁着话题还没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时,及时打断,“楚云生,你给我冷静一点。”
“不要。”楚云生把脑袋塞进他的颈窝,“要念平亲|亲,念平不亲|亲,我就不起来。”
周念平有一瞬间很想把怀里的大龄巨婴踹飞。
但他办不到,也舍不得,于是干脆硬着头皮起身,反压在楚大学霸身上,咬牙切齿:“你每天晚上抱着我睡觉还不够吗?”
“不够。”楚云生腆着脸摇头,“还想要你帮我。”
周念平理解了一会儿这句话,理解过来的时候,脸腾得涨红了,骑在楚云生的腰间“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反驳,论起不|要|脸,没人是楚大学霸的对手。
就在他们在沙发上对峙的档口,房门再一次打开,林郎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楚云生,住宿的事儿我们有了新……”林郎小同学冲到客厅,看见他俩的姿势,一瞬间呆立当场。
跟在林郎身后的岳群还没走过来:“楚云生,密码还是你上次告诉我的,我和林郎有点急事直接过……”岳群一抬头,也跟着呆立当场。
仍旧骑在楚云生身上的周念平眼前一黑:“那个……其实事情不是你们……”
他解释不下去了,难道要他说自己正骑在男朋友腰上练瑜伽吗?
楚云生还真说得出口。
只见楚大学霸云淡风轻地搂着周念平的腰起身,淡定地握住电视机的遥控器,“啪”得一声把电视打开,再调到健身频道:“我和念平锻炼身体呢,你们有什么急事坐下说吧。”
岳群和林郎皆是一副被雷劈的神情,互相搀扶着坐下,但是谁也没先开口。
楚云生恍若未觉,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起身走到厨房,优雅地拎着水壶走出来:“想喝点什么?”
还是无人回应。
周念平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寻找地缝,他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想找条缝钻进去,而林郎似乎陷入了对人生的迷茫中,双目失神,在岳群身边摇摇晃晃,要不是被岳群抓着,说不定早就哧溜到地毯上坐着了。
四个少年里,明显有两个的世界观在经受巨大的冲击,至于岳群,要不是太淡定,就是面瘫成习惯,虽然表面很淡然,但是内心已经崩塌了。
“你们是来说住宿的事儿的吧?”楚云生仿佛感受不到客厅内尴尬的氛围,施施然坐在沙发正中央,优雅地翘了个二郎腿,“林郎,你有什么看法?”
林郎机械地回答:“我们可以以生病的借口把周念平从陈晨的房间里调出来。”
“随行的校医有单独的房间,生病的同学会被带过去接受最基础的治疗,如果病情严重,会被直接送去医院接看病。”岳群帮林郎补充,“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并不复杂,只要将周念平以合理的理由从房间中接出来,剩下的就好办了。”
“何必那么复杂?”一个完美的计划并没有让楚云生满意,“到时候直接在同一个宾馆再开个房不就成了?”
“……”
简单粗暴,不愧是楚云生。
周念平勉强寻回一丝神志,他有气无力地反问:“开房容易,但是要怎么和陈晨解释我夜不归宿?”
“没必要和他解释。”楚云生轻哼,显然对陈晨这个人意见很大,“我们只要征得董校长的同意就行了。”
周念平眼前一亮,对啊,董校长希望他们俩想办法刺|激B班的同学与A班竞争,如果去恳求董校长,对方一定能编出令陈晨满意的借口。
岳群蹙眉听到这儿,也点了头:“的确,校长开口说你有事需要换房间,陈晨就算不愿意也不会怀疑。”
“啊啊啊,你们刚刚在干吗?”一直神游天外的林郎忽然从地上蹦起来,扯着头发崩溃地嚎叫,“楚云生,你竟然被大嫂上了?”
周念平:……
楚云生:???
还真别说,周念平的心里有点美滋滋,他给了林郎一个赞赏的眼神,不过受刺|激的傻小子没接收到,还在岳群面前蹦蹦跳跳:“不敢置信,大搜竟然……竟然把楚大学霸给上了!”
岳群黑着脸把林郎拉到身前:“你……”
“那我是不是也能把你给上了?”林郎突然转身,仰起头慌慌张张地望着岳群,“是不是啊!”
这回无语的轮到岳群了。
周念平憋笑憋到肚子疼,心道林郎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举一反三的功力无人能敌。
但楚云生残忍地打破了林郎的幻想:“谁说我被他上了的?”
楚大学霸的脸色很臭:“林郎,你没差几个月就要成年了,难道不知道有种体|位叫脐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