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听雲背着个背篓,里头还有一只大公鸡呢。
陈二婶子心中有些了然。
“我想上山摘点菌子。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吃的了,以后我来做饭吧,不劳烦二婶子您了。”陈听雲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认命模样。
这陈二婶子就是个祸害,在林乘风醒来之前,陈听雲可不敢放任何外人进林家。
陈二婶子没有起疑,事实上原主病了那么久,爹妈又极度重男轻女,从小到大磋磨之下的性格就是畏畏缩缩的,被爹妈卖了也不敢反抗。
“好吧,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等林管家回来就好了。就算大少爷有个万一……看在你照顾两位少爷的份上,林家也不会为难你。”
陈二婶子虚情假意地关怀两句就把脑袋从泥墙缩下去了。
“谢谢二婶……”陈听雲弱气的道谢被泥墙阻隔了。
陈听雲继续往前走,在村道上才走了几十米又惹得好几个三姑六婆好奇地凑了上来。
“雲丫头这是去哪儿啊?”陈大狗媳妇问道,眼睛还往陈听雲背篓里眇。
“我上山看看能不能采点菌子……”陈听雲继续用细细弱弱的声音回她们。
陈田村里的人处处盯梢,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敷衍一下。
至于采点野菜菌子,昨天参加完婚宴的人们全都知道咋回事。林家的米粮肉菜早被村民们吃光分光了,无怪雲丫头才嫁过去第一天就要上山采菌子采野菜。
因为原主经常上山采菌子野菜带回家去填肚子,她们也就没有怀疑陈听雲的话。
更何况陈大狗媳妇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压根不关心陈听雲上山干什么。
“林大少爷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二婶子说等公公回来就能好了。”陈听雲眼里流露出惊恐来,明显是被林乘风吓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陈听雲一席话让那些竖起耳朵有着别样心思的人暂且收起心思。
瞧着陈听雲越走越远的背影,几个三姑六婆继续凑一起嘀嘀咕咕。
“你说那林大当家的能醒来吗?”
“啧,我看难咯,雲丫头一看就是克夫薄命相。我说大狗媳妇,你家三丫头不是到年龄婚配了吗?看他们家老大是好不了了,三丫头嫁给那林二当少奶奶,村里的田地还不是你们的了。”
“瞎说什么呀,我们三丫可是要嫁到城里去的。”
“还是雲丫头爹娘下手快,收了一大笔聘礼之后就连夜搬到城里去了。听说陈天赐还搭上了举人老爷家的闺女,指不定就成举人老爷的女婿了。”
“估计是怕林管家回来之后找他们家算账。”
……
陈听雲已经走得老远,听不到她们在八卦些什么了。
她也不关心,此时她只惦记着景天丹丹方里的材料。
一路沿山路而上,走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瞧见熟悉的灵草。
也许陈听雲实在太废了,丹药系统忍不住提示她:
“左走100米有金线景天10年幼苗一株。”
“是吗是吗?太谢谢了!”
陈听雲按着丹药系统的提示找过去,还真让她挖到了一棵金线景天幼苗。
只可惜才10年,远远够不上百年入药的药效。
有总好过没有,陈听雲将金线景天幼苗收进玉佩空间里之后继续怂恿丹药系统帮她找。
好一通找下来,也只找到了三四棵主药,其他的没办法找得齐。
就算找齐了,陈听雲也不会炼,她连丹炉都没有呢,总不能用烧水炒菜用的锅给林乘风炼景天丹吧。
陈听雲倒是乐观,找到了几位主要灵草就下山回去了。
就在陈听雲转身下山的时候,背篓里的大公鸡突然很急促地喔喔警告大叫。
她穿过来这里已经第三天了。
第一天被原主爹妈卖给了村里一户林姓人家冲喜,第二天就晕乎乎被人驾着和一个大公鸡勉强拜了堂,粗鲁塞进婚房之后跌倒在地板上晕了一晚上,第三天也就是现在了。
陈听雲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咳血死了。陈听雲压根就还没适应虚弱无比的身体就被人架着拜了堂,真在天地见证下嫁了一个男人,得了一个便宜夫君。
这户林姓人家人口简单,人口简单家世背景可不简单。
当家的叫林阳德,是水木土三灵根炼气七层修士。
他有一对双生儿子,大儿子就是林乘风,金火双灵根炼气四层,是陈田村里曾经的高富帅。
小儿子林乘雨,大约是出生时难产憋坏了脑子,一出生就是个傻的,可惜了他那木系单灵根,若不然他现在就不止是炼气五层了。
不过炼气五层也妥妥够用了,家里种田主力就靠林父和林乘雨,林乘风则负责驱赶下山的妖兽和保护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