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草木皆兵,听到头顶上一个怪异的破裂声就应声抬头看,然后就被爆炸散开的兽诱散撒了满头,就连金鸣山都不可避免沾染上了点。
大山深处兽多过人,血气方刚的雄性妖兽源源不断地扑围过来,最后侥幸能逃出生天的就只剩下林南羽和金鸣山。
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灵田护卫无一例外全都填了妖兽的肚子。
林乘风坑杀他们一点儿都没有压力,也不担心会沾染上因果。若真要论因果,还是他们陈田村的人联手谋害他们两兄弟在前,有如今一日便是他们自食恶果。
“舅舅,舅舅救我。”
浑身被烧得焦黑,连头发都被烧光的林南羽呻口今着求金鸣山救他。
金鸣山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被烧了一半,长长短短的头发散落耳边,看着就像个疯道士,脸上还有焦黑的痕迹,显得分外狼狈。
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不惧毒的飞蛇獾,克制他的战斗非常不利他用药毒死妖兽。
待他带着林南羽逃出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
忍着肉痛,金鸣山将最后一颗急灵丹喂给了林南羽,只是林南羽伤势太重,即便是吃了急灵丹,身上也留下了非常可怕的烧伤疤痕,头顶上被烧毁的头发更是一根不剩,只留下坑坑洼洼的疤。
陌上如玉的公子变成烂肉,这不得不说是很残酷的讽刺。
“舅舅,”林南羽嘶哑着喉咙,为了烧掉身上的引兽药气味,林南羽的声带也被大火烧毁了。
“羽儿别说话,好好养伤。待舅舅抓到林乘风,定要将之练成灵丹给你治伤!”
金鸣山安抚之。
“我,嘶恨。”林南羽痛得浑身发抖,血红的眼里满是对林乘风的仇恨。
“舅舅知道。”
该死的林乘风。
这一路上被同样的招数坑杀了好几次,金鸣山估算林乘风身上已经没有神秘又诡异的引兽药。
接下来便是林乘风的死期了。
他要将林乘风全家全都炼成丹药!
……
“哈啾!”
“谁在咒我?”正在扎营准备睡觉的陈听雲揉揉鼻子。
“诅咒反弹反弹。”
陈听雲打完喷嚏之后就继续扎营。
她并不知道自己作为林乘风名义上的小妻子也属于全家的范畴,自然也承担了来自金鸣山的怨恨。
至于为何她打喷嚏而林乘风没有,大概是林乘风皮厚人糙吧……
“是谁?!”
金鸣山放在密楼里的命牌破裂让金家宗主震怒。
要知道金鸣山可是金家这一代里最有前途的炼丹师,家族里所需筑基期丹药都是依靠金鸣山来炼制,减少了从外头购买的麻烦,还为金家省下了不少灵石用以修炼。
金鸣山这一死亡,简直就要断了金家新一代的传承!
“查!立即彻查清楚到底谁跟我们金家作对!!”
金城金家势力强大,很快就查出了金鸣山离开金家之前收到了来自林家三公子的密信。
其实金家人根本就对三公子林南羽借金鸣山之手暗害旁支天才林乘风林乘雨两兄弟并非一无所知,甚至是暗地里默许支持这一窝里反的行为。
虽然林家和金家是姻亲,可林家崛起太过也会影响金家的地位。
可没想到林乘风林乘雨两兄弟没死,金家自己的天才炼丹师却折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金家反咬林家一口,越过林三公子不追究,反倒是追究其林乘风林乘雨两个受害者来了。甚至是被借故调离的林父林阳德也受到来自林家和金家的责难。
只是两家还未打起来,又闹出了林家地界上出了天材地宝的传闻。
一时间金家和林家的人全涌去了陈田村。
陈田村里的村民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阵势,全都被吓懵了。
陈田村民们人心惶惶,被叫去审问的人更是心里七上八下,唯恐林家仙师们追究起那件事来。
可那件事明明是雲丫头父母做的呀……他们、他们充其量就只是分了点吃食而已。
后来仙师们审问过后还到处翻找,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不仅把林阳德的家翻了个天翻地覆,还有会仙法的仙师把灵田全翻得乱七八糟。
这这以后还让他们怎么种灵田啊,哪块是谁的灵田都分不清了!
“娘,娘,听说这些仙师们也是来找天材地宝的。”
“那就不关我们事了?”
“希望风头赶紧过去,可别耽搁明年灵田的播种才好。”
然而令陈田村村民失望的是就算林家人和金家人离去,他们来年也无法继续租种植灵田了。
皆因陈听雲把小灵脉给收进了玉佩空间里,没有小灵脉常年散逸的灵气继续汇聚在灵田村的灵田里,这儿将会渐渐变成普通农田,再也无法产出灵米。
之前陈听雲开玩笑似的说陈田村是一个汇聚风水的宝地还真没说错,只可惜‘龙’走了,宝地自然也废了。
心术不正之人即便是靠着小聪明发家也很快败下去打回原形。
“阳德,现在首要是先找到乘风和乘雨,其他的等找回来再说吧。”
林家家主林雪松对林阳德说道。
“就因为林正业他死了儿子要我忍,我两个儿子生死未卜,这又如何算!”
林阳德站在下首,恨得目眦都红欲滴血。
早知道,早知道就要让两个孩子藏拙,宁可他们藏身在乡下也不冒头惹了某些人的眼。
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两个儿子本就天赋奇高,每年只得从主家上面分下来那么一两块灵石,得不到足够的资源栽培而白白荒废了天赋,让他们一辈子只当一个受林家控制的灵田农民,林阳德又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