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里,暮雪有点拘谨,不过很快就适应这个局面,落落大方地让人看。
众人惊奇不已,这个绣娘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竟然变得这么美,太不可思议。
兰卿晓特意看向谢皇后,谢皇后泥塑木雕般坐着,四肢僵硬了似的,一张美艳倾世的小脸紧紧绷着,美眸冷凝,目光森冷。
燕南铮不发一言,气定神闲,好似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议论声越来越大,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皇后……”慕容文暄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绣娘和皇嫂有六七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呢。”福宁公主玩味地打趣。
“是啊,为什么这个绣娘和皇后娘娘容貌这么像?”不少人窃窃私语。
刘太后不动声色,凤眉挑起,沉着冷静。
兰卿晓明白所有人的惊奇与震动,半个月前那个凌晨,她小腹不适跑去茅房,出来时惊讶地看见暮雪。而当时的暮雪跟平常不太一样,眉梢眼尾不再下垂,面色也不再蜡黄,娇美许多。
当时,她就觉得暮雪的容貌和谢皇后有几分相像,不明白暮雪为什么扮丑。
暮雪解释说,她不想留在宫里,想寻个良机出宫,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兰卿晓明白,以暮雪的姿色,倘若被皇帝陛下、宗室子弟看上,就只有被强纳的下场,一生被困。
因此,兰卿晓答应为她保密。
然而,就在刚才,兰卿晓看着那两个香包,联想暮雪身上诸多的神秘事情,断定暮雪应该隐瞒了一些事。
方才事情紧急,她只想救暮雪一命,逼暮雪说出隐瞒的事。
最关键、最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暮雪和谢皇后长得那么像。
燕南铮清冷地问暮雪:“你与皇后娘娘容貌相似,你二人可是亲姐妹?”
“不是……”暮雪的眼神有点闪躲。
“皇后娘娘,你家中可有姐妹?”他又问谢皇后。
“九皇叔说笑了。暮雪与本宫没有半分关系。”谢皇后冷冷道,端庄的皇后风范完美得无懈可击,倾城的妆容却失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这时,一个中年贵妇走上前,特意来到暮雪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左看右看。
兰卿晓心里有数,客气地问:“请问夫人是……”
燕南铮煞有介事地问:“谢夫人,您看什么?”
这贵妇正是谢皇后的生母,左相府谢夫人。
谢皇后的右手隐隐发颤,如火红唇用力地紧抿,死死地盯着谢夫人。
暮雪美眸盈泪,凄楚动人,既有欣慰又有欣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儿……你是我的玉儿……”
谢夫人忽然拽住她的手腕,不敢置信,又相当的肯定。
清泪滑落,暮雪哭得动容,嗓子好似被什么堵住,想叫一声“娘亲”,怎么也喊不出来。
兰卿晓忽然想通了很多事,一件件,一桩桩,串联起来。
燕南铮处之泰然,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切。
“娘亲,本宫才是谢家女儿。”谢皇后离宴下去,把谢夫人拉过来,恳切道,“娘亲,你认错人了,本宫才是玉儿。”
“你是……”谢夫人愣愣地看她,糊涂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议论纷纷,怎么会有两个谢家女儿?
谁都知道,谢皇后乃左相谢寻的嫡长女,闺名冰玉,半年多前与皇帝陛下大婚。
为什么谢夫人会认错旁人为女儿?
慕容文暄一脸的迷糊与疑惑,“母后,谢夫人怎么了?为什么把一介绣娘认作女儿?”
刘太后淡淡道:“哀家也糊涂了。燕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谢家的女眷在宴案那儿忧心如焚,谢夫人看看谢皇后,又看看暮雪,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谢皇后饶有意味地瞟一眼暮雪,尔后关心地对谢夫人道:“娘亲你喝多了,不如本宫先派人送你出宫回府。”
“我不出宫。”谢夫人忽然甩开她的手,转而拉着暮雪的手,“你不是我女儿,她才是我的玉儿。”
“娘亲,御前岂容你胡言乱语?本宫知道你近来操持府里事务,累着了,要不你先去偏殿歇会儿。”谢夫人温柔耐心地说着,接着吩咐绿珠带谢夫人去偏殿歇息。
“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谢夫人义正词严地呵斥,“你不是我女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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