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颗妃子笑,兰卿晓又剥了一颗,煞有介事道:“这颗长得不端正,必定也酸涩,奴婢先尝尝。”
眼见燕王懵然地被她忽悠,她心情大爽。
第三颗即将塞入她嘴里的时候,燕南铮忽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黑瞳宛若浸在冰雪里的黑曜石,熠熠闪光,“这颗也酸涩?”
她迟疑地点头,手被他拽过去,往他嘴里送果肉。
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抵挡不住。
他张开薄唇想吃妃子笑,她里愤愤,使出所有力气抵挡,努力把手拉回来。
二人都卯上了劲,誓不罢休似的,自然他只用了三成力道,不然哪有这等胶着的局面。
兰卿晓憋得柔腮抹了薄红,忽然狡黠地眨眸,凑过去咬。
与此同时,燕南铮也张嘴去夺,于是,他们的唇激烈地相碰,天衣无缝地贴合在一起。
这瞬间,她的脑子里轰然作响,心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他四肢僵冷,好似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
她的粉腮热辣辣的,一抹娇艳的深红迅速蔓延开来,从脸腮边到耳朵,再到雪颈,似红胭脂洇开。
那水润的果肉滑入她嘴里,他吻着果肉般的唇瓣,柔润软糯,清香萦绕在鼻端,缠绕在心头,诱着他一步步陷进去。
时光害羞地静止了似的,夜风从他们的脸颊温柔地擦过。
燕南铮松了手,坐直身子,取了一颗妃子笑自己剥,眼眸里氤氲着透彻的冷。
兰卿晓又尴尬又窘迫,飞快地奔回房间,靠着房门剧烈地喘气,小脸红彤彤的。
今夜燕王的态度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对,他的眼里没有以往的热切与情不自禁的情绪,他的确变了……
她自嘲地苦笑,他怎么会看得上她这样的绣娘呢?
不能再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外面,燕南铮把剥好的妃子笑放入嘴里,好似在品尝味道相似的唇瓣,一双桃花眸却越来越冷。
……
翌日早间,兰卿晓有意避开燕王,吃了早膳再去书房。
今日燕王打算怎么查?
刚到书房,她看见金公公带着若影和雨婷走过来,不由得心里诧异,她们来做什么?
若影和雨婷冰冷地瞪她一眼,尔后不再理会她。
流风从书房出来,让金公公等人进去,也让兰卿晓进去记录案情。
燕南铮坐在书案用茶,眉目濯濯,问金公公:“有事?”
金公公行了一礼,道:“殿下,今儿一大早,若影、雨婷来跟奴才说,她们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或许跟静香之死有关。”
兰卿晓持笔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她们今日才想起来?
燕南铮点头,若影才道:“殿下,奴婢想起来,静香被人害死的那夜,奴婢和雨婷去茅房,回来时看见一个人匆匆出去。”
“那人是谁?那时是什么时辰?”他不动声色地问。
“奴婢记得清楚,那会儿应该是过了子时,那人就是……”她忽然指向兰卿晓,义正词严道,“就是她。”
“奴婢也看见了,就是卿卿。”雨婷十分肯定地说道,“虽然当时比较黑,但奴婢绝不会认错卿卿的模样。”
“那夜我根本就没有出去,你们诬陷我!”兰卿晓气愤地辩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是合伙诬陷她,指认她是凶手,甚至很有可能是绯颜指使她们这么做。
“我们诬陷你做什么?”若影冷笑,“殿下,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殿下,奴婢二人的确跟卿卿相处不睦,但这件事人命关天,奴婢绝不会胡乱指认报私仇。”雨婷恳切道。
“殿下,奴婢与叶落音、暮雪、拂衣等人同屋,她们可以为奴婢作证,那夜奴婢没有外出过。”兰卿晓着急地解释。
“她们跟你以姐妹相称,自然不会指认你,甚至会为你脱罪而做假供词。”若影道。
“你们血口喷人!”兰卿晓再怎么克制,也气得浑身发抖。
“殿下,只要去她住的房间搜一搜,说不定能搜出证据。”雨婷道。
燕南铮淡淡地对金公公道:“先带她们退下。”
金公公等人行礼告退,若影、雨婷转身离去之前,瞟向兰卿晓,那得意的眼神好似在宣告她们的胜利。
兰卿晓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深深地呼吸,道:“殿下,奴婢没有杀人,她们诬陷奴婢。”
燕南铮好似未曾听见,对流风道:“带几个侍卫去搜。”
流风领命去了,她满心失望,好似觉得之前对他的信任都坍塌了,“殿下不相信奴婢吗?”
燕南铮站起身,淡漠道:“去针工局。”
去针工局的这一路,虽然她自信流风他们不会搜到什么,可是又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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