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用缪璃的钥匙打开了主楼侧门。主楼太安静了,他动物般的本能并没有发出警示,这让他感到奇怪,难道恶徒们又设了陷阱?但这次情况不同。
聂深没有急于进入一楼的走廊,先朝大厅方向靠近些,有灯光从大厅透过来,但没有声响。一楼通向二楼的转弯处也没有恶徒守候。聂深故意做出一点响动,周围毫无反应。
聂深思忖片刻,继续按计划从走廊尽头右转,绕过廊柱,快步走入回廊,经过各种古木家具、灯笼,来到那座花架前。
聂深左右看了看,绕过那盆紫红色的花,顺着螺旋状的台阶往下走去。
身影迅速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聂深感觉肾上腺素陡然提升了,身体在压力状态下微微绷紧,带动大脑兴奋。
穿过鱼腥味弥漫的走道,聂深的警戒指数保持在高位。他仍然谨记:决不要碰触两旁的石壁,以免碰到黑暗中掩藏的金属物,尽管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赫萧早就检查无数遍了。
每次到了这个地方,聂深总要习惯地抬起手腕瞥一眼,已经被改装过的手表,仍然没有变化。
聂深走到那块微微凸起的石棱前,上面的纹络以及纹络中间的“育”“赦”等字早已熟识。聂深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对着石棱旁边的青砖敲打起来。青砖上刻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三角,随着敲击声,墙上出现了椭圆形的凹陷区域。
聂深从这个区域过去,来到三破口,加快步伐走向右侧那条路。与前两次一样,突然一阵怪风吹来,尘雾弥漫,脚下的路微微颠簸起来。
聂深有些莫名地有些紧张。
穿过那团雾,随着闷雷般的隆隆声,脚下的震动加强了。
聂深跑了几步,终于来到厚重的石门前。
紧闭的石门里面突然变得一片死寂,而那死寂中分明有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似乎在吸引着他。他又产生了那种陷入感。
聂深喘了一口气,拿出钥匙,找到最大的一把,插入锁眼。
聂深心里微微一松,然而拧动钥匙,却无效。
他愣了一下,把钥匙拔出来看了看,能够配上这种锁眼的,只有这把钥匙,缪璃不可能故意给他一把假钥匙。聂深第二次试探,钥匙在转动中卡住了,聂深手上用力,钥匙的木柄险些断裂,他连忙停下手。
接连试了三次,失败。
眼见到了石门前,却被阻挡,聂深实在不甘心,也很着急。他又习惯地抬起手腕看表,忽然觉察到了什么。他将目光转向石门,凑近了看,门上有浅浅的暗纹,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长期在潮湿地带,遭到水气侵蚀而形成的凌乱纹路,但近距离审视,却发现这些暗纹并不是随意的。
聂深把手表摘下来,翻过来看着底盖,表盖上同样透出浅浅的暗纹,与石门上的纹络相互照应。
这一发现让聂深感到头皮一麻。这块失而复得、经过神秘改装的手表,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指向?
聂深盯着手表的后盖——那个状如钥匙孔的细小缺口。
聂深的手指有些颤抖。从口袋掏出张白桥的领针,插进缺口,微微一转。
然而并没有反应。
聂深吸口气,大脑突然闪过灵光,心念随之一动。他拆掉手表的后盖,内部的两个刻度盘中间有一支曲柄,拨动分针,曲柄上的八个数字开始变动,向右拨动,数字变大,向左拨动则数字变小。聂深曾经对这个装置感到难以理解,不过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聂深一边拨动分针,一边从不断变动的数字中,选定自己的生日号码——
19910226。
手表突然发出“锃”地一声,齿轮部件自动运转起来,木头和银器交错磨合,外围雕刻的七十六个字符泛起光泽,位于装置前端的刻度盘,与低一级的刻度盘进行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交叉运行,随着“咔”地一声,对应的轨道形成。
聂深怔怔地看着。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五秒钟,手表里的部件静止。聂深回过神。领针还嵌在后盖的钥匙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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