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投向聂深。
聂深扶了扶鸭舌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往外瞥了一眼,看到那块泰山石。
一阵咯咯的笑声响起,是个胖男人,朝聂深挥挥手。
“我叫汪展,你呢?”
“聂深。”
“咯咯咯,你这名字好怪呀。”汪展笑个没完。
汪展邻座是个瘦高的男人,明显对汪展的笑声不满,嘴角绷着。
汪展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白桥——说茄子。”
汪展的举止逗乐了一个女人,她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抬头瞟了汪展一眼。
始终看书的男孩显得少年老成,低头坐在墙边的单人沙发上。
男孩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女子,长发女孩十分安静,短发女孩则不停地说话。
聂深的视线移到最远的墙角,那里坐着的矮个子男人,模样斯文。
聂深看了一圈,有些失望。邮差的存在可以追溯到聂深的童年,如今少说也有四十来岁了,可是在座的七人都很年轻。
这时,一个举止老派的男人进了大厅,自称老昆。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聂深。
张白桥问道:“老昆,你是主事的?”
老昆摇摇头,与随后进来的另一个男人窃窃私语。老昆叫他胡丙,长了个枣核脑袋,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扫了聂深一眼,上楼去了。
老昆站在原地,环顾大厅。
汪展问道:“悬赏任务是从明天开始吧?”
张白桥哼了一声:“四月十号嘛,知道还问。”
老昆懒洋洋地咕哝道:“今天晚上,子正时分。”
“不就是午夜零点嘛。”那个短发女孩说。
“啊?”修指甲的女人抬起脸,充满攻击性的眼神扫过,对着长发女孩和短发女孩说,“今天就得熬夜呀,你们这些臭美的,不先补个美容觉?”
汪展还在和聂深聊天:“哎兄弟,你有什么特殊天赋?”
“你呢?”聂深反问。
“我——咯咯咯,能吃、能睡、能泡妞。”汪展得意地说。
旁边的张白桥瞥了汪展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汪展催促聂深:“快说说你。”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聂深说。
“是挺奇怪啊,咱们到底为什么被选中了呢?”汪展揉着下颏咕哝,“如果只是缝个东西,那还值得悬赏吗?”
前方的老昆做个手势:“各位安静,我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大家看着他。
老昆忽然用恐吓的口吻说:“宅子里,严禁碰触金属物!”
“为什么?”那个男生抢着问。
老昆不耐烦地说:“记住就行了。”
聂深早已发现,宅中所见之处,并没有金属物,就连门把手都是木质的。
大厅里充满了猜测和议论。
这时,楼上飘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聂深注意到,始终安静的长发女孩,脸上露出了无限神往的表情。
那女孩似乎感受到聂深的目光,朝这边投来一瞥。二人目光相碰,女孩脸一红。聂深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