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王都,太后宫中。
这几日太后心情不虞,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落了地。
萧太后坐在小炕桌前,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支不老实的伸出头的花。
坐在一旁的齐王妃身子一抖,差点儿惊呼出声,她低下头去,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掩饰住了自己的紧张。
“你说说,寿王同寿王妃又做何事了?”萧太后说的时候,嘴角不可见的抽了抽。
昨儿个一大早,齐王妃便气鼓鼓的进宫来抱怨,说耶律槿领着大陈寿王夫妻,去她家赌场里砸场子去了。
齐王平庸,不通军武,却擅经济,平日里就好一些与民争利之事,作为宗室,他只要不造反,朝廷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折腾。齐王妃同齐王,独有一子耶律清,十分的嗜赌。
老父亲老母亲实在是不易,忧心他去那等下三滥的地方学坏了,便自己个开了个赌场,让他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进去玩儿,岂料这赌场一下子做大了去,成了整个王都纨绔子弟们最爱的去处。
这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敢砸齐王府的场子。
齐王妃昨儿个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寿王同寿王妃绝对是出了老千了,不然的话,天底下哪里有手气如此旺之人,盘盘压中,次次都赢,完全不给庄家活路!”
“尤其是那寿王妃,清儿说了,她的手老在桌子上敲敲敲的,她会功夫,怕是把骰子震出花儿来了!简直是太不知耻了!难怪她能够戴得上那么华贵的镯子,敢情都是赢来的。”
齐王妃话中带酸,“这便罢了,她一个武将,竟然也去玩儿投壶……”
齐王妃说着,都不忍心把那场面说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他们大辽好武风,但是也没有见过这等厉害的小娘子……可怜不少小瞧了他的王公子弟,一个个的都输得掉裤子。
萧太后皱了皱眉头,“愿赌服输,开赌坊的,还只许人输,不许人赢是怎么回事?”
齐王妃有些欲言又止。
太后啊,你没有看过话本子吗?
开赌坊的,若是见到别人赢得多了,就是叫一帮打手直接上去打的啊!
可这一次,踢到铁板了,且不说耶律槿在一旁陪同,便说闵惟秀,那可是将耶律熊都打趴下了的人,她们赌场里的打手,便是加起来,也打不赢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寿王夫妻二人,赢了个盆满钵满的走了。
“只是点钱财,这便罢了,可是……可是又死人了……”齐王妃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赌坊,来的都是一些金蛋蛋疙瘩,这死了人的地方,谁还愿意来沾染晦气啊……
见萧太后若有所思,齐王妃又接着说道,“死的乃是我们萧家的一个远房子侄,他资质颇佳,族中有意让他历练一番,然后成大器的,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萧太后挑了挑眉头,“那寿王可揪出凶手来了?”
齐王妃一听,恨不得捶胸顿足,要是没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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