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这人他还有印象,说自己个买《三大王洗冤录》传道一本,钻研一本,供着一本的那个……
……
等姜砚之敲开武国公府大门的时候,那一队迎亲的弟兄,侍卫们,已经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筐鸡蛋莲蓬鞋底子了……
那迎门的人一瞧,顿时都乐开了花!
这接亲的可真别致!
姜砚之站在大门口,激动得直哆嗦,“爹啊,娘啊,我来接惟秀啦!”
又是满堂哄笑,这还没有成亲呢,爹啊娘啊的,就叫唤上了!姜砚之脸红红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里头冲!
闵惟秀坐在屋里,听着他这嗷嗷一嗓子,半点紧张感都没有了!
姜砚之一路小跑,身边跟着的几个来迎亲的兄弟,一个个的都左顾右盼的。
李明白摸了摸胸口,“砚之啊,这不对啊,哪里有迎亲没有人拦门的,就让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把闺女给娶走了?我可是做好万全准备了!”
姜砚之看着他那跟十月怀胎一般的胸和肚子,“开始我就想问了,你到底准备了个啥玩意啊!”
李明白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这迎亲可是要吟诗作对的!这玩意,是你会,还是我会,是盛狗子会,还是崔老七会!哈哈哈,你的朋友全都不会……”
姜砚之脸一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本大王哪里不会作诗了!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你敢说不妙?
李明白抖了抖肚子,“不会作诗没有关系啊,咱有钱啊,有钱就能够找枪手啊!我跟你说,我找了一帮文人骚客,那是写了三天三夜!这左胸口放着风骚诗,右胸口填着浪荡词,肚子上搁着深情誓言……你想要啥,哥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明白说着,感觉后方一个脚丫子袭来,差点儿被踹翻在地,他猛的一回头,骂道,“盛狗子,以后你去樊楼吃饭,给双份钱!”
盛狗子白了他一眼,“钱钱钱,你掉钱眼子里卡住了是不是?德性!武国公府可是武将世家,你弄些酸腐诗,别害了砚之!砚之啊,我就不同了,我是你的真朋友!我跟你说,今儿个要是武国公府要比武,哥哥上!”
姜砚之小跑着不带停,平日里也不觉得武国公府有这么大啊!
“盛狗子,你喘气的声音要是小点,那我还信你!你又不会功夫,逞什么能啊!”
盛狗子摇了摇头,“哥哥为了你,那是豁出去了!在武国公面前,会不会功夫有什么区别,反正是挨打啊!你瞅瞅这个天,热不热?”
姜砚之点了点头,“热!”
盛狗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皮袄子,“瞅见没!哥已经热得滴水了!你老丈人还有大舅哥啥时候来打啊!我想着穿得厚点,能够抗揍啊!再不来,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了……”
姜砚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摔倒在地,你们这些“真朋友”别耍宝了行不行!本大王就说,本大王这么玉树临风,迎亲怎么走到哪里都是哄堂大笑!
你们这群损友!日后说起,旁人还不笑死了!
“其实打架可以让路丙上的……”姜砚之无奈的说道。
盛狗子一拍脑门,水花四溅,“你丫的怎么不早提醒我啊!我快晕了你才说……”
姜砚之听得一声巨响,只见那盛狗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门口一阵欢呼声袭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武国公府拦门的太厉害了,有一个直着进去,横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