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依旧兼着开封府的推官之职,你日后有事若是要寻我,直接去大理寺便可。大理寺不成,就直接去寿王府,城中的人,都知道在哪里。”
“不光是刑律之事,若是有其他的困难,也尽管来,我自己个解决不了,但是可以领着你,去找该找的人,可别耽误了。”
里正眼眶一红,朝着姜砚之行了个大礼。
姜砚之扶了扶他,拉了闵惟秀的手,朝着马车走去。
闵惟秀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郁闷了,因为她觉得姜砚之比她更加郁闷,这么一对比,心中不由得好受了几分。
“喂,你做好人,不怕你那二哥,觉得你抢他功劳了?”闵惟秀咬了一口葡萄,老甜了,她想着,掐下一颗,塞进了姜砚之的嘴中。
姜砚之苦笑出声,“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管是大哥领开封府,还是二哥领开封府。或许我二哥并不知情吧,他府上的幕僚,也太过心急了一些。”
闵惟秀想着,觉得也是,这事儿东窗事发了,对二皇子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能是因为二皇子当时刚当了开封府尹,二皇子党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把他们给砸晕了,迫不及待的要表现自己。
这桩案子,若是二皇子的人接了,肯定搞不定,到时候还要姜砚之出马。
姜砚之虽然人有些跳脱,但是在百姓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又跟着北伐,虽然北伐失败了,但是当时连下四城的时候,武国公同成将军可是毫不吝啬的为他表功了的。
二皇子党着急粉饰太平,压下奇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证明,他们的效果很好,二大王当了开封府尹之后,广受好评。而打那之后,开封府来找姜砚之的案子少了许多,他基本上一直都在大理寺里转悠。
至于二皇子自己个知道不知道,那就只有他自己个知道了。
“你莫要难过了,日久见人心,着急上火也没有用!”
姜砚之点了点头,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应该我保护惟秀,让惟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对,现在反倒是让你担心我,来安慰我!”
闵惟秀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别啊!你别把我当那种需要保护的小娘子,我怕我肉麻得一哆嗦,把这马车给震散了!”
她说着,做出一个抖动的样子,那马车当真咣咣咣的震了起来。
坐在马车前头的阿福脸一红,哼起了小曲儿,“春啊去呀,人啊留呀~我唱的不知道是什么鬼啊~我家小娘好大胆呀~”
闵惟秀听得简直要炸裂了,什么叫做淫者见淫!
原来你是这样的车夫!
姜砚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抬起手来,挡住了闵惟秀的拳头,“惟秀你别捶啊!你再捶,我就要被你捶死了!那过几日,你嫁给谁去?”
“捶死就捶死!想娶我闵惟秀的人,从开封府排到代州去!”
道路旁边,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学究看着咣咣咣的马车,摇了摇头,“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