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接下来只需要找时间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樊殊闻言,长叹一口气,是啊,好在她的病已经好了不少。他的那番辛苦也算没有白费。
蓦地,她想起来什么,问聿谨言:“今天几号了?”
“今天年初三了。”他说。
“年初三了?”她感觉只不过就是昏迷了一下下,居然就年初三了?
聿谨言道:“是啊,我找到这个卫生院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一的中午。”
樊殊回忆了一下,她和聿谨言被困在高速路上的时候,是腊月二十九的中午。来到这里接受治疗,是年初一的中午。这中间两天两夜的时间里,聿谨言恐怕一直都在抱着她艰难跋涉……
就算他的个头不小,可到底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他是怎么做到抱着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雪地里跋涉了那么久?
不敢再去想,越想心里越难过。
从来都是他一再的为她付出,而她却总是因着年龄的差距一次次的将他推开,即便是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她的心也是怯懦的,总想着要逃避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接受着他的照顾,而她真真正正的又为他做了些什么?
聿谨言见她沉默下来,只当她病才刚好了一点,不太舒服。
她不想说话,那就他来说好了。他对她说:“这个小卫生院看着不大,这里面的医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年初一入院,年初二你的烧就退了不少。本来当时我找好了车,打算送你去附近的县医院,可是看你烧退了不少,便没有再折腾你,就留在这里观察了一天。”
樊殊听着他的话,暗道,观察了一天,就到了今年年初三。
从天降大雪被困高速路,到今天睁眼醒来就是年初三,其中的跨度看似很大,可是被聿谨言这么一说,好像每天都过得很是紧张和辛苦。
“这几天,你辛苦了。”她对聿谨言说。虽然知道一句轻飘飘的话并不能表达她心里此刻的谢意。
“也没什么辛苦。”聿谨言说,“就是这镇上的条件太差,吃饭和住宿都找不到好地方。”
樊殊笑了笑:“能找到地方治病已经不容易。要不你现在让护士来给我量个体温,要是我烧已经退了,我们就离开。”
“急什么,多打两针再说。”他说。
樊殊:“我回一趟老家而已就失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妈和我姑妈都着急成什么样子。”而且,你不是也说了这镇子上条件太差?
聿谨言将她的手包递了过来:“你可以给她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这几天你手机响过几次,我怕你醒了不高兴,就没有接。”
樊殊知道他为什么不接,还不是因为他不被她家里人接受。
从前她总是顾着家里人的态度,觉得家里人的意见就是最正确的,感觉自己和他在一起有种忤逆家人的犯罪感,从而一再的疏远他,可是现在,她忽然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也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