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离开蓝女士,还对她们母女如此绝情绝义,想要断得干干净净,我们先生决定如你所愿,就让你断得干干净净,你跟蓝女士在一起时谋得的不义之财,一分钱也别想带走,那些都是属于她们母女的财产,而你,本来就是一无所有,所以,就该光溜溜地滚蛋!”
俞正听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瘫在沙发上,心里绝望恐惧至极,忽然想要垂死挣扎。
“什么都是她们母女的财产,那些钱分明都是我帮她挣来的,那是我的,你们不能这样不讲道理,你们这样就是在欺负老实人,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欺压迫害……”
“嗯?”风云烈眉心一蹙,终于羽睫一掀看向他,深寒的瞳眸中如淬薄冰,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俞正顿时惊吓住,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再发不出来。
司廉在一旁也明显不耐,毫不留情地快速说道:“那些钱的确是你挣来的,不过一个打工的,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帮老板挣的钱就是自己的,这话说到哪里都是没道理的,所以,就别再觊觎别人的财产,继续安安分分做回你的小会计,也许你还有一分活路。”
他微微俯身,看向那个绝望惊恐的男人,冷笑:“如果还想贪得无厌,甚至想挑战我们先生的耐性,你就不怕连最后一分活路都没有了么?”
俞正烂泥一般地瘫在了沙发上,瞠目结舌惊恐惶惧,终于彻底绝望,此时的他,连后悔都没了力气,如果他没有跟蓝嫣离婚,或是离婚之后不要对团团那么绝情,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没法想,也想不得,一想,就追悔莫及。
俞正最后是被保安拖出去的,他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廉一脸嫌恶地关上办公室的门,皱着眉头,甚至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被污染了似的,忍不住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真是没见过这样卑劣又猥琐的人,贪得无厌又厚颜无耻不说,还是个孬种!”
风云烈已转身走到办公桌旁,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件事调查得如何?”他问。
司廉立刻明白他指得是哪件事,连忙回道:“彻底调查了俞正,夫人在邮轮上遇到的事,跟他无关。”
风云烈垂眸,羽扇般的长睫半掩住幽邃的眸光:“团团母亲那边呢,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
司廉摇头,有些无奈:“蓝女士的经历很简单,实在看不出特别的端倪来,十二年前她从国外回来,就带回了团团小姐……呃,也就是夫人六岁时跟着母亲回国,然后就在南郡定居下来,后来蓝女士跟俞正结婚,再然后就这么普普通通生活到现在,实在找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那国外呢?”
“国外……”司廉面露一丝窘然,“国外的事就真的不那么好调查了,毕竟是十二年前了,又不像现在科技手段这么发达,很多东西都没留下记录,全靠人为回忆,不太准确,也无证据可言。”
司廉想了想,又道:“据说,蓝女士那时应该是跟她弟弟一起在国外生活,她回国之后,她弟弟很快也离开了他们一直生活的那个小镇,不知具体去向,他似乎是个极其低调的人,有关他的事,能获知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想从他那方面着手,恐怕更是困难。”
风云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深海般的瞳眸中微光粼粼:“团团她……她应该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司廉抓了抓头,有些难以启齿似的:“那个……其实蓝女士在国外……据说那时好像有个医生在追求她。”
风云烈转身,幽邃的眸光带着询问。
司廉又抓了抓头,他得来的这些消息都是人为回忆,不能确定真假,所以有些为难。
“那个……好像说是那时有一场火灾,两个人似乎共了患难什么的,先生,你知道的,这种回忆的东西,说不好是不是带了个人的成见与揣测,所以无法证实。”
风云烈仍盯着他:“那个医生是外国人?”
“呃……是,他是R国人。”
司廉不由摸了摸鼻子,好吧,他家夫人怎么看都不是混血儿,那个医生其实是可以排除掉的,呃,先生一定觉得他又说了一通废话,emmm……
风云烈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继续调查吧,别放弃任何一条线索,那个医生,说不定也是个关键人物。”
没有被Boss质疑废话连篇,司廉顿时精神抖擞,声音洪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