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有些堵心,索性也什么都不说,反正看样子少夫人也不感兴趣,他也就别自讨没趣了。
看着笑眯眯迎上来的祁伯,一路都没有理清思绪的俞团团,一时有些恍惚,等走进主宅大门时才想起,刚想询问祁伯,就被一把冰冷的女声给僵住。
“风临山庄不是酒店宾馆,任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想住在这里,大可以搬走,没人会挽留你!”
俞团团转头,看着从餐厅方向走出来的云竹心,那么美的容色,却覆着那么深恶痛绝的厌嫌与莫名的恨怒。
她捏紧了身侧的小手,忍耐地咬了咬小嘴,刚想道歉,云竹心却又冰冷出声。
“想要赖着不走,那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别连一个佣人都不如,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如此刻薄尖锐的言语,刺伤了女孩的自尊,一忍再忍,是不愿风云烈为难,并不是她软弱可欺。
俞团团捏紧了小拳头,刚想张嘴反击,却又被打断。
“心姨,你别生气,刚刚才吃过饭,会伤胃的。”一直亲密地挽着云竹心的卿玉暖,关切地劝慰着她。
云竹心冷哼了一声:“眼不见心不烦,小暖,我们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
卿玉暖温温柔柔地应了,挽着她向客厅那边走去,还朝俞团团礼貌地笑了一下,擦肩而过。
俞团团满腹憋屈,下意识地朝餐厅方向看去,却没看到她期盼的那道身影。
一旁的祁伯看着她委屈失落的小模样,心里怜惜,连忙悄声说道:“少夫人,少爷不在家。”
俞团团有些惊讶:“他不在?”
这一声,立刻引得走开的卿玉暖回过头来。
“烈刚才有急事出去了,”卿玉暖一脸惊讶地看着俞团团,“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俞团团愣住,心房慢慢缩紧,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丈夫的行踪,却要别人来告知,甚至,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却是最晚得知的那一个。
云竹心忽然又是一声冷哼:“有必要跟她说吗?小暖,不必浪费口舌。”
卿玉暖似有些于心不忍:“心姨,团团她……”
云竹心却一扭头看向祁伯:“老祁,去泡一壶果茶,愣在那里做什么?”
祁伯连忙应声去了,卿玉暖不再说什么,挽着云竹心往沙发那边走去,两人自顾自地说着闲话,都不再理会呆站在那里的女孩。
俞团团抿住小嘴,从未有此刻这般,感觉到自己像个外人,这山庄里的空气都像是渐渐凝固,渐渐将她离析开来,格格不入。
“那我上楼去了。”她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声音极轻极低,生怕打扰了沙发里和谐融洽的两个女人,自己转身默默上楼。
她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去了三楼练功房,本想练一会儿舞转移注意力,但之前吐过那一口血之后,明显感觉到体虚气弱,跳了几下,还是作罢。
泡在浴缸里,满腹凌乱的思绪,在氤氲的水汽里纠结,脑袋里有很多想法,却什么都不敢想。
闭上眼睛,靠在浴缸里,疲倦得想要睡去,脑海里却闪过无数念头,猜不透风云烈的心,想不通苏琰的转变,担心云澈外出的安危,想到自己忽然胸痛吐血……
她躬起了身子,将小脑袋埋在膝头上,那样的莫名吐血十分异常,她不由皱了眉心。
她不会是那么矫情的女人吧,一想到风云烈可能真正喜欢的是别人,就伤心的吐血?
摇了摇小脑袋,是不是身体真的不对劲了?看来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她可不能再有事,否则妈妈怎么办?
又泡了一阵,却总是心神不宁,俞团团干脆起身跨出浴缸,找了一身家居服穿好,走出门去。
还在楼梯上,她就听到二楼走廊里传来反常的喧哗,虽不至于人声鼎沸,但一贯清静之地,出现略嘈杂的声音,已足够让人惊讶了。
心里忽然莫名不安,连忙下楼想要看个究竟,却刚走到二楼,就撞上匆匆奔上楼来的初墨玦。
“初先生?”她愣了一下。
初墨玦却只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地就往走廊里跑去。
向来清淡悠然如月光般的男子,如此异样的匆忙焦急,俞团团顿时心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连忙跟了过去。
迎面便看到祁伯带着几名仆人匆匆下楼,神色间颇为紧张不安,而不远处,云竹心与卿玉暖站在走廊里,更似十分忧急,见到初墨玦,卿玉暖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