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能坐上流金堂堂主之位,当然绝不是弱质女流,几乎就在彪形大汉撞飞骰盅的同时,她也迅速地拔出枪来。
两人同时拔枪相对,各自微微一凛,都不敢轻易扣动扳机,场面顿时僵持住。
“行了行了,”龙御有些不耐烦地先开了口,“来赌场是玩牌,不是玩枪的,收起来!”
金秋冷厉的眸光一缩,有些犹豫。
邢天回过身来,淡淡看向彪形大汉:“大虎。”
大虎满脸横肉微一抽搐,粗壮的手臂缓缓放下,邢天不再看他,转身继续向外走去,大虎满脸不甘,但还是转身追随而去。
金秋盯着他们的背影走出大厅,这才放下枪来,扭头看着龙御,语气愤懑:“少主,那人对你不敬!”
龙御凤眸一眄:“在你看来,我是这么没度量的人?”
金秋:“……”
龙御不再理会她,站起身来,垂眸看着散落满桌的纸牌,随手一拈,修长晶莹的手指轻轻一抹,翻过牌面。
黑桃A。
飞逸如剔羽一般的眉微微蹙起,似若有所思,一阵沉默之后,优美华贵的微哑嗓音在大厅里回响。
“徐达,去调查一下绝地。”
“是。”
……
帝景公园。
坐在凉亭中的老人想要站起身来,景叔立刻上前搀扶,却被老人沉黑的眸色吓退。
“老爷,您慢点儿。”景叔不敢再搀扶,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回应他的,是老人一记怒视,景叔讪讪的,只好不再吭声。
老人站直身,看向林荫道上那个蹦蹦跳跳远去的女孩背影,呼吸间隐藏着一道无声长叹,远眺的眸光里难掩一缕惆怅。
回想刚才的对话,老人胸腔里不由又是一阵哽堵,呼吸都不畅起来。
“什么?!他不愿跟您生活在一起?!”
小丫头从景叔口中得知他的家事时,有些吃惊,再听说老人唯一的孙子至今不愿跟他生活在一起,不愿接手他的事业,使得老人到现在还无法退休安享晚年时,她有些愤怒了。
“明明是您养大他的,怎么能任由他这样不孝不知回报?”小丫头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赡养老人,这是他的义务!哪有这样对自己爷爷的,简直太不像话了!如果被我看到,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讨个说法!”
老人沉默,小丫头不清楚他家里的复杂情况,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那些纠结又揪心的过往,他也实在不愿再启齿。
景叔看了看老人,又看向远去的女孩背影,悄悄叹了口气,正想劝老人回去了,就听到一声怅然长叹。
“阿景,当年我那个没见到面的孙女如果能好好地生下来,好像比这丫头还要大几岁吧?”
景叔微微一怔,眸光转向老人,那女孩的身影已远去无踪,但他的目光却仍望向那一方,那般沉如黑铁似的眸光,仿佛穿透了密密层层的香樟树,穿越过岁岁年年的时光,投落在遗憾终生的过往里,黯然神伤。
“老爷,过去的事……就别再挂怀了。”景叔心里有些难受,温言劝道。
老人又是一声长叹:“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丫头的缘故,我最近常常在想,要是能再多一个孙女,该有多好。”
“就是啊,女娃娃的确要贴心一些,你看这小姑娘非亲非故的,都能对您……”景叔说着,忽然心中一动,一拍大腿,“对啊!老爷,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丫头,不如就认个干孙女,这样的话,您可不就是多了个孙女吗?”
老人沉黑的眸光蓦然一亮,隐隐透出一丝欣喜,却又有些犹疑:“我这坏脾气没把她吓跑就不错了,再跟她提这个,恐怕真要吓到她了。”
“不会的,老爷,团团小姐的性格那么讨人喜欢,肯定会高高兴兴答应的。”景叔却已把这事当作成了,连称谓都立刻改了,不再小姑娘小丫头的随便称呼。
“您看啊老爷,”他越说越高兴起来,“您之前不过一句话,这团团小姐就每周巴巴地跑到这里来给您做按摩,从来没迟到过,尽心尽力的,没有一丝抱怨,不说这好性子,就说这难得的合眼缘,老爷您和团团小姐是真的有这缘分呐!”
老人紧抿的唇线忍不住地温软下来,不过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浓眉微微一蹙:“只是风家那小子……”
景叔明白他在顾虑什么,连忙说道:“老爷您已经嘱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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