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我觉得似乎都不太合适……”
“你不会想要原创吧?”水柔忽然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呢,”俞团团纠结地拧了拧秀气的眉头,“既没头绪,又没灵感,所以我还没想好。”
水柔看了看她,忽然服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讨论你的了,你还是先看看我的吧。”
练功房门外,乐圆圆听到有音乐声传出来,这才站直身,不再附耳在门边,精致描绘过的眼睛微微眯起,暗暗咬了咬红焰般的丰唇,抱着手臂默默站了一会儿,忽然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转身走开。
俞团团陪着水柔在练功房里呆了很久,帮她出谋划策,却因水柔急于求好,总觉得这也不足,那也不满意,折腾到天黑,也还没搞出个最终决定。
俞团团早就悄悄给吕大有打了电话,让他接到电话时再来校接她,所以也不急着回去,一直陪着水柔。
直到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收拾了走出练功房,水柔提议去学校旁边的那家烧烤店吃点东西,俞团团双手赞成,那家烧烤店味道很好,她有好一段时间没去吃过了。
刚走出教学大楼,水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什么?!”水柔接了电话,没听几句就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对着手机那头嚷道,“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俞团团陪着她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张清秀的小脸渐渐变了颜色,不由有些隐隐担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你……”水柔对着电话那头气得语结,直着脖子嚷,“你怎么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我、我……你告诉我有什么用?这个……这事只能找爸妈帮忙了!”
俞团团听出来,电话那头应该是水清,不知道这个惹祸精又惹了什么事情出来,让水柔气得跳脚。
水清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水柔立刻回道:“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
“不行!”水柔看了俞团团一眼,“你又想打团团的主意,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你有事,就想让团团当你的挡箭牌,这次不行,你自己想办法……”
“怎么了?”俞团团越听越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柔看向她,还没说话,手机话筒里已远远传来水清的哀嚎:“团团妹子,救命啊!”
……
俞团团与水柔赶到暮光酒吧时,说好在门口等她们的水清却不见踪影,两个女孩踯躅了一下,正打算踏上酒吧门前的台阶时,一旁某处却传来刻意压低了的招呼声。
“这里,这里,我在这儿呢。”是水清的声音。
俩女孩转头朝声音来处望去,酒吧一旁的暗巷,巷口一株大榕树下,有昏暗的身影一晃一动,似乎在朝她们招手。
水柔先冲了过去,张口就骂:“你躲在这里干嘛?知道这么见不得人,你还傻子似的上当,脑子呢,你的脑子呢?”
水清连忙抱着脑袋侧身让开,躲避着她戳过来的手指头。
在出租车上听了水柔说了个大概情况,俞团团心中也焦急不已,拉住了水清,急忙问道:“水清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跟我说说。”
“团团!救我!”水清就像是盼来了救星,立刻就往俞团团身上扑。
水柔一把将他拉开,烦躁地呵斥:“少来卖惨,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好好说话!”
水清自觉心虚理亏,也不计较妹妹的没大没小,委屈地低下头,声音里还隐隐的伤心与绝望。
原来,他喜欢上了酒吧里的一个侍应生,被迷得神魂颠倒,天天晚上来这里泡着,想要追求到那个男孩,却没想到人家是跟他虚与委蛇,那人根本就是直男,把水清当成人傻钱多的痴汉,想要趁机狠狠敲他一笔,让人偷拍了一些水清主动凑上来亲热的照片,以此要挟水清,让他拿出五十万封口费,否则就将这些照片公之于众,并且还要报警告他猥亵。
水清一腔真情竟被欺骗,心里又气又苦,还受人紧逼威胁,这几天实在过得很凄惨,今晚已经是那人给的最后期限,如果再不拿出那笔钱来,那人明天就要将照片公布并且报警。
水清本想跟向东阳借钱,但因为客栈生意十分好,他们正在筹备开分店的事,已投入许多资金,向东阳也拿不出钱来,水清又不敢让父母知道此事,绝望之下,忽然想起水柔说过俞团团的事,知道她有个富亲戚可以依靠,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团团!”水清哀戚戚地看向俞团团,“只有你能救我了!”
俞团团愣住,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么多钱,她一时哪里拿得出来?
“你别拉团团下水!”水柔又气又恨地捶了水清一拳,“你还是不是人,害了你自己也就算了,你还想害团团,她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水清躲着她的拳头,畏畏缩缩地说道:“她……她不是住在表姨家的吗?她表姨……”
“你还想牵连多少人进来?”水柔气得追着打他,“让你不务正业,好好的客栈你不好好守着,天天来泡吧,天天来给人白送钱,爸妈给你的钱,你就这样拿来挥霍,做出一副不差钱的傻样,人家不坑你坑谁?”
水清哎哟哎哟地到处躲,一边还辩解:“我怎么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我是一片真心啊,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可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还伤心得很呢,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昏暗路灯下,斑驳树影里,一个追,一个躲,两兄妹绕着那株大榕树,看起来就像是捉迷藏,让俞团团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但偶尔的光影映照中,水清有些苍白的清秀面容流露出伤心与颓丧,又让人心生同情。
水柔追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看着躲在树后的水清,气得小脸都白了,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