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团团啊地一声捂住小脸,刚想失声惊叫,忽然想到什么,又扭了扭被子下面的小PP,嗯?穿着小内内的?!
放下小手,松了口气,随即恨恨地想,幸亏自己大姨妈附身,那人只能望洋兴叹,否则以那虎狼之心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平息了一下怨气,这才掀被下床,看到那双大大的深蓝色男式棉拖时,才注意到自己脚上还套着一双又大又松的白色男士棉袜。
抿了抿小嘴,小脚钻进大拖鞋里站起身来,又长又大的男式家居服像大口袋一样挂在她纤细的身上,荡来荡去的。
衣服上全都是陌生的气息,是那人专属的独特冷香,像雪地里的青松翠柏,像北欧冰原中的孤独冷杉,淡远,素凉。
俞团团感到浑身不自在,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换下的衣物,这一转身四顾,才发现就在她起身那边的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着一叠女式衣物,明显是全新的,从内到外都有,最醒目的,当属放在最上面的那包卫生棉。
俞团团:“!!!”
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小姑娘的小脸顿时红透了,小耳朵像只煮熟的虾,烫得惊人。
用凉凉的小手给自己降了降温,小丫头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扒拉开那包卫生棉,就看到那套嫩黄色的小可爱和小内内,才降了温的小脸顿时又烫了起来。
无语抓狂地揉乱了一头披散开的长发,最后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不管了,赶紧换上,然后再冲出去找那人算帐!
穿上那套衣服,竟然十分合身,俞团团一边心情复杂地穿着,一边忽然莫名地感觉到这其中暗含的细心与体贴。
昨夜一场风雨,气温骤降,再穿昨天那样的T恤短裤已经不合时宜,而且也不够保温。
低头看着这身衣着,她实在反感不起来,浅蓝的牛仔九分裤,鹅黄色的雪纺娃娃衫,灯笼似的长袖,细碎荷叶边的小圆领,穿着宽松舒适又好看。
俞团团咬着手指头,有些想不通,这些衣物和卫生棉到底是谁挑选准备的?
……风云烈?
绝对不可能!
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容颜无双尊贵傲岸的大男人在商场里亲自挑选女性用品……
不可能!不可能!
俞团团摇头如拨浪鼓,又咬着小手指,眯着眼睛,其实最想不通的……这人是怎么知道她喜欢黄色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满室的桂花香让她不断分心,终于经不住诱惑,走过去拉开纱帘,推开那扇玻璃门,走上那个通敞的小阳台,潮湿清新的雨后空气携着漫漫的馥郁芬芳扑鼻而来,直欲醉人心怀。
一抬眸,俞团团便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脉连绵山林,雨后的初秋里,阳光淡淡地洒落,缭绕不去的淡烟薄雾,一缕缕地徘徊在林间,仿佛美人肩上的挽纱,若隐若现,迤逦缠绵。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五色斑斓的山林,遍山密布的槭枫,绿意渐远,金黄欲现,杏红偶着,丹霜隐见,一层层,一团团,五彩纷飞,薰色醉染。
偶有飞鸟自五色云霞中盘旋翩跹,在幽幽山林间留下一声清脆的鸣啼,山风习习而来,富氧的空气里永伴着甜美的芬芳。
俞团团不舍地收回远眺的眸光,视线微微低垂,终于看到那馥郁香气的来源。
楼下,一排如伞般的桂花树,深碧中几点嫩黄如疏星,秋风稍稍一沉,那娇蕊便离枝而起,在空中无奈婉转,冉冉飘坠。
目光再往下,俞团团不由一阵惋惜,如此幼嫩可爱的小花,怎经得起一夜秋风秋雨的摧折,无数点点娇黄零落一地,这满庭幽幽香氛,明日就无有为继,怎不让人叹息。
微微抬眸,桂花树外是一片翠色草坪,一直延伸到院墙处,草坪中栽种着数株花树,高矮不一,错落有致,有大小奇石星罗棋布,一潭碧泉半隐于假山石后,隐隐似能听到淙淙水声。
俞团团左右看了看,估计这里应该是个后花园,只是看到这一角,几乎就可以确定,这里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庄园,而她所处的这幢建筑,一定也十分气派。
对啊,她差点忘了,风云烈是传说中的君城首富,也只有这样大气阔朗的庄园,才配得上他如此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想到这里,俞团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既然是如此豪门大户,肯定有很多仆佣,那昨晚帮她换下衣服的,说不定是一位女佣,她得先弄清楚,不要闹了笑话。
……可是昨晚在车上的事,还是要找那人算帐的!
俞团团想到这里,无心再欣赏渺渺烟云中的山景,扭头进屋,正好看到自己那个小挎包放在椅子里,她抓起往肩上一挎就往外走,越想越觉得那人可恶至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hellokitty了?
刷地一下拉开卧房门时,小姑娘头顶的红色怒气条已飙升至满格,随时准备施放愤怒冲锋技能。
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发现外面是一个十分安静的走廊,脚踩在厚绒绒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墨绿的暗纹地毯,雪白的浮雕墙壁,大气的简欧装饰,这道走廊比一般的家居内廊都宽大很多,十分敞朗亮堂。
俞团团打量了一下,走廊两旁各有几扇大小款式都相同的大门,互相之间隔着远远的距离,估计应该都是卧房。
随即,小丫头就不由得咬手指,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房间,她该到哪里去找那谁谁谁?
在陌生的环境里一步一试探地向前走着,满满的怒气值不知不觉就降了两格,终于找到下楼的楼梯时,小姑娘的气焰已明显没那么嚣张。
正在没头没脑地四下打量,楼梯下忽然传来一把温和的声音。
“团团小姐,你起来了?”
俞团团吓了一跳,扭头朝下看去,只见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伯站在楼梯旁,一头花白霜色,满脸和蔼可亲,仰头向她望来,笑容可掬。
俞团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请问你是?”
祁伯看清小姑娘的模样时,不由微微一愣,脑中似有什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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