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笑着对包总管道:“包总管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道理不用我说包总管也是懂的,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再提也罢。”
包总管点头哈腰的,生怕念安旧事重提,道:“公子海量,以后有事,尽管来吩咐库房里的人,老奴感激不尽,既然公子这里也忙着,那老奴就先走了。”
念安点头,道:“羽阕,送送包总管。”说着,包总管走出清心殿。
颜卿走进来道:“公子,外面司膳房的人也来了。”这话刚说完,司膳房便端着东西进来,司膳房的王司膳开心道:“公子今日脸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皇上一大早便差了李公公到司膳房来给公子传膳了,说是公子最近手脚冷得很,需要些滋补的汤药。”
四司的人一向对念安客客气气,从来不因这段时间得宠与否而多来或者少来,王司膳和徐尚宫是最常来的了,念安示意灼韵拿出一个鼓鼓的红锦囊,灼韵递给王司膳,念安才道:“一直以来都多亏了司膳房的照顾,念安整日地吃你们司膳房中的东西,怕是都被我拿光了。”
王司膳倒是没有客气,直接收下道:“公子可不敢这么说,收了公子的赏赐,更应该尽心为公子调理,早上的山槐红枣太甜腻,这份是羊肉萝卜汤,养胃的,公子要趁热喝了才好。”
念安笑道,示意灼韵端下去,接着道:“王司膳有心了,灼韵端下去,晚些用膳了我再喝。”
“公子甚忙,不便多叨扰,那奴婢告退。”
念安想了想,道:“王司膳,陆司制如何了?”
“司制她没事,在宫里为奴为婢的,受点委屈要是就受不了了,要怎么当掌事。”
“那便好,多劝着点。”
“是,奴婢告退。”
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念安就感觉头疼,颜卿道:“公子,接下来是……”
等到外面的人都走光了,念安才算歇下来,羽阕端着饭菜进来,念安起身坐在桌上,灼韵不平道:“前些日子也没见他们这样勤快,如今不过是公子跟皇上重修旧好,就都上赶着来踏咋们家的门槛,真是糟心。”
颜卿拉开灼韵,笑着道:“公子好不容易要用膳了,你就不能让公子消停会儿?”
羽阕道:“公子为何不直接驳了他们的面子,那群人就不该给他们脸。”
念安喝了一口羊肉萝卜,道:“若是今日驳了他们的面子,就会有人说我侍宠生娇,说我摆谱,反正也没事,见一下怎么了。”
灼韵忿忿道:“奴婢就是看不惯那些人那副嘴脸,这倒成了我们清心殿的不是了?”
这时,秦曦走进清心殿,道:“远远便闻见殿里的饭香了,谁欺负公子了?”
众人忙行礼,念安道:“无碍,不过是灼韵还不懂规矩,羽阕,带她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说着又转头问秦曦道:“用过膳了吗?”
李顺挪开凳子,秦曦坐下身来,摸摸念安的手,道:“今天的手没昨天那么冷了,我这不是想着你还在殿里,才过来跟你一同用膳的。”
颜卿端着饭进来,念安道:“虚竹,坐下来一块吃吧?”自秦曦为帝以后,虚竹也封了将军,多少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是虚竹仍觉得自己就是秦曦的侍从,从不一同用膳,仍是近身保护秦曦的安全,念安看到了,都担心虚竹。
虚竹看了眼颜卿,道:“不必了,我下去吃点再过来。”
念安笑笑,道:“颜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带着虚竹去吃些好吃的。”
“可是,公子……”
秦曦道:“好了,公子既然都说了,就下去吧。”
念安夹了一片鱼,把里面的刺挑掉,再夹到秦曦碗里道:“这个鱼肉我刚吃的,好吃。”
秦曦难得被念安如此温柔以待,心里开心得紧,李顺在一旁觉得自己多余,直到秦曦也觉得多余,他才被遣出去提前用膳。
秦曦用过膳后,就又到文渊殿去批奏折,近来北域的战事吃紧,骑族颇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秦曦整日地管那些也够头疼的。念安见他烦恼也没有多问,只是随着他去。
自念安和秦曦因为柳湘琴的事闹过以后,红浮殿就热闹起来了,毕竟是东宫主母,又是皇后,整个宫里的人都以为张媛婕会得宠,从未有一个人是能得一世盛宠,独却君王的感情的,今日皇帝宠谁,明日又宠谁,都是正常的事。
但是从昨天到今天,红浮殿里几乎没人踏足,张媛婕让人出去打听,就打听到清心殿重获圣宠的消息,如今红浮殿重变冷清,张媛婕对念安的怨毒又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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