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眸底浮起一丝担忧,“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她紧张惶恐的样子,骗不了人。却不愿意告诉他,这让他担心又不解。
白明月勉强笑笑,努力找了个借口:“真的没事,她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又很想我。我也很担心她,去看看她或许就没事了。”
墨子寒眸光微沉,看着她沉吟片刻,却什么也没有说,“嗯,我派人送你回去。”
复而又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不用了。”白明月心下一跳,连忙松开他,“我是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了,你还要去公司,就别耽误了。”
白明月一面说着,一面手忙脚乱的拿了衣服换上,换作以前,哪怕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已不再陌生,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可今天,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墨子寒蹙眉看着她,神情冷肃,目光深沉,却什么也没有说。
白明月很快便穿好衣服,“墨少,那我先走了。”
她丢下一句话,抓起包包便匆忙离开,甚至等不及听他回应。
墨子寒薄唇微抿,盯着她几乎是百米冲刺一般的背影看了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哲的电话,没有半个字废话,“立刻安排几个人过来,陪我去个地方。”
“墨少,你呆会儿还……”
“立刻照作!”墨子寒低喝一声,不容置喙。
会议可以晚点再开,但白明月接完电话整个人都不对劲,分明有话想对他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他很担心,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白明月拦了车,迅速往家里赶,她咬着唇,紧攥着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害怕过。
一路上,她焦虑不安的,不停催促司机,恳求他能开多快尽量开多快。
司机被她惊恐不安的样子吓到,还以为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很同情的加快车速。
等她迅速赶到家里,推开房门冲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蔡舒雅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见她出现,呜呜的冲她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妈——”白明月惊叫一声,连忙冲上前,蹲到她跟前扯开她嘴里塞的东西,跟着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砰的一声,就在她冲进家门的那一刻,守在门口的一个男人抬脚便踹上房门,迅速反锁。
白明月吓了一跳,吃惊的四下一望,这才发现,小小的出租屋里,竟有五六个身形粗壮、冷面彪悍的男人,阴森森的瞅着她们母女二人。
上官映雪在他们中间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着,姿态却依旧高傲娴雅,冷冷的盯着她看。
“你总算来了。”她冷眸看她,唇边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蔡舒雅嘴里塞着的东西刚被扯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上官映雪,“姑……姑娘,刚才我们还好好说着话,怎么突然就……”
“谁愿意跟你好好说话。”上官映雪盯着她们看了半晌,抬着下巴朝着她们努嘴示意,立刻便有两个壮汉上前,一把扯开白明月。
她闻言冷笑一声,颇为嫌恶的看着蔡舒雅,要不是为了对付白明月,她犯得着跟这么卑贱的妇人说话吗?
“你是什么身份啊,配和我说话么。”她嘲弄的看着蔡舒雅,挑剔般的打量着她寒酸的打扮。
在她的认知里,大概只有乞丐才会穿成这样吧,看起来既寒碜,又可笑。
蔡舒雅不明白,刚才她们还聊得好好的,打完电话之后,她就直接翻脸,让人把她给绑了起来,一句话也不愿再跟她说。
此刻听到她这么说,眼圈立刻红了,神情凄楚,心下难过。却有口难言,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刚才问到你父母,问他们对你是不是真的很好,惹你不高兴了?”蔡舒雅泛红着眸,小心翼翼的问她,近乎于卑微。
她几乎在她说出自己名字叫上官映雪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她是自己的孩子。
二十多年了,她一直都惦记着她,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想着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见到她,哪怕只看她一眼,知道她过的很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愿望会这么突然、这么快就实现了,当真正意识到她是谁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完全猝不及防,震惊而又狂喜,几乎落泪。
她的反应让上官映雪有些疑惑,却也很不屑,冷冷瞥她一眼,“你是我什么人,值得我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