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出来,用和蒙泸央庙差不多水平的汉语说他们是苗家寨小学的老师,能够写汉语。
章小涂眼珠一转,大声说道:“由于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和几个老师准备名单,所以我就先离开这里,各位你们尽情的唱歌跳舞吧。”说着假装身子有些摇晃,醉意十足的样子。刘国岚和何勇军都喝了两碗酒以上,是真醉。
于是阿卓离开众苗女来到章小涂面前说道:“要不我先扶你回去?”
章小涂说道:“多谢阿卓了。苗家寨的酒实在是太烈了,要是再喝一点啊,我就站不稳了。”蒙泸央庙让几个村中德高望重的人和大家继续在这里欢庆,他还要去准备名单的事情,顺便让他们谁家的孩子刚出生还没有登记的在明天之前来登记,于是和几个老师搀扶着刘国岚和何勇军,回到了蒙泸央庙的家。
蒙泸央庙的妻子早已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让三人休息。几乎好的被褥都拿了进去。
蒙泸央庙家,屋子只有三间和一间堂屋。这三间屋子,一间是儿子儿媳的,老两口住一间,阿卓带着小侄子一间。
刘国岚和何勇军都醉了,直接进去睡了。蒙泸央庙和那几个老师,就聚集在之前大家吃饭的屋里,将桌子抬到床边,蒙泸央庙拿出几本本子和几支铅笔,分给几个老师,众人围坐在桌边,紧张的抄写起来。
虽然六七千人的名字,要不了多久,但是出生日期,在家排行老几等等都要写,所以这是一项十分麻烦的工作。
蒙泸央庙对章小涂说道:“章先生,请你监督我们。”
章小涂摇头笑道:“蒙泸村长,我相信你,就由你操作吧,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晚啊,我要睡一个好觉。”
蒙泸央庙说道:“那章先生,你就休息吧,我一定会做好的。”
章小涂点点头,去了屋子。
这间屋子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就没有多少空间了。
而且,这张床也不算大刘国岚和何勇军一躺下,几乎就没有空位了。
何况,三个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人,虽然章小涂和何勇军身材瘦不算什么,但是刘国岚的身材,几乎赶上两个章小涂了,他这一趟下,就占了一半的床,而且,再加上何勇军也躺下了,所剩的空间位置只够一个几岁大的婴儿躺下的,而章小涂并不是婴儿。
看到两个呼呼大睡的章小涂,无奈一笑,坐在椅子上发呆。
至于蒙泸央庙等人誊写名单的事情,章小涂看了就头疼,且不说苗语看不懂,就算看得懂,单凭这些怪异的姓氏,都让他头疼不已,坐了片刻,突然听到堂屋里有动静。
章小涂站起来打开门,看到堂屋里亮起了一盏灯,油灯下,章小涂竟然看到阿卓将灯挂在墙壁上,然后坐在一家形状奇怪的木架子前面。
之所以奇怪,因为这个木架子实在是有点大了,而且上面有一些线圈,还有其他的东西。
然后章小涂就看到阿卓熟练的用脚踩在木架子下面的一块板上,木架子上的几个部位就开始咔哒咔哒的运转起来,连带着线圈上的线也跟着移动转圈。
章小涂猛然发现,原来阿卓是在织布。而且,还是织麻布。
章小涂对这个东西十分好奇,很想过去看看,但是又担心打扰阿卓,就静静地站在门边。
阿卓织布的时候很用心,动作快捷而麻利,而且十分好看。
章小涂不由得看痴了。
阿卓的确是在织布,也是在织麻布。
麻布是贵州民族的一大特色,织出来的麻布做出来的衣衫,能够穿十几年。而且水洗以后,就算没有太阳,挂在屋里,两三个小时也就会干。所以苗家寨的很多男人十几年都只穿一件麻衣,这也是其中的道理。
看来蒙泸央庙家,阿卓是一个织布高手。
章小涂并不知道,民族女性,对于织布做衣服,都是一把好手,他们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因为集市上没有这种衣服卖,有钱也买不到。
所以,苗家人几乎女人都会做衣服。
由于一张床都被刘国岚和何勇军霸占了,章小涂也不能一脚将他们踢下来,再说他并无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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