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看见冉沁正在那琢磨僵尸剩下的躯壳,她也不嫌难忍的腐臭,还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简决给冉沁拉了回来,“又不是模特架子,别瞎看,看了晚上做噩梦。我们走出去吧。”
说完,简决走在了前面。而后又返了回去,带上皮胶手套去,从僵尸喉咙那掏了掏,一掏见没有,嘟囔了几句,又在头部那里去找,终于把浸黑的血丝玉掏了出来。
“还能用吗?”简决拿给李仲楼。
李仲楼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笑出了声,“我都忘了...这种玉越邪越好。”说着拿出装玉的盒子,把玉放了回去。
三人离开通道。
结果一路上还听见冉沁质问李仲楼,“李哥,你说啊,你是不是知道这里和爸爸的死没关系?”
“李哥,爷爷生前留下的书你是不是带走了。”
“李哥...你当兵出来那几年去国外是不是干爷爷的老本行去了?”
“李哥~,”简决听不下去了,“你就告诉她吧,看把小姑娘急死了。关键是我被急死了。”
李仲楼看看幸灾乐祸的简决,只管闷声走路。
不过冉沁再三追问下,他也只能说,“老爷子呢,临死之前真的,真的没跟我说任何话。小冉,就到这吧。一个你父亲,一个你,不可能为了找寻老爷子以前的事都栽倒一块吧。”
“执着的不是我,是我爸。”冉沁表情凝重起来,“不是他的执着,他不会到处走,借着旅游的名义,重新把爷爷的一生走一遍。”
简决听热闹听得精彩,转头问道:“什么?你爷爷以前到处走?”
“我...,说说也无妨。我爷爷以前不安分,到处跟着他的兄弟,也是我我舅公这些人做生意,好像做一些算命驱邪的活。跟你一样。”冉沁撇撇嘴,复杂地看了一眼李仲楼,沉声道:“也跟李哥一样吧....。”
“所以你爸爸是想调查你爷爷以前去过什么地方?于是就到了四川来?”简决还是不明白,他这钱来得莫名其妙。
“我更不清楚。以前出门还好好的,有一回,再回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了。”冉沁不想再说下去,她想起李仲楼说的,自己的确像是在步爸爸的后尘。实际上,她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对爷爷以前的事有执念。
说道一半,简决让他们别多想,“命要紧,逃出去再说,何况那些学生...我靠!我靠!那些大学生还在村子里!得赶紧带他们逃啊!”简决回头,焦急而担忧地拍了拍李仲楼,提醒他走快点。
冉沁和李仲楼也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村子里,跑了起来。
穿过通道起风的方向,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村外的的小山坡边,原来地道在后来就挖到了村外。
他们回到村子,此时已经入夜,只得去之前入住的戴嬢嬢家里去。
一切如初,村里的寂静与夜融为了一体。只不过,这次,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知晓村里封闭者关着的秘密。
悄悄潜入戴嬢嬢家里,院子的门没关,他们正奇怪,就听见几声尖叫。李仲楼和简决闻声赶过去,撞开大堂的大门,见到之前的小伙子和冉沁的学长带着女生跑了出来,差点撞到。
“鬼啊!别进去!鬼啊!”其中的男生王杰吓出了一把鼻涕,脸颤抖着,死死抓住了简决不放。
“有鬼...。”琪琪忍不住指着里面哭了起来。冉沁抱住她,“别怕,别怕,我去看看。”
随后,昏暗的屋里传来戴嬢嬢撕心地呼喊:“瑞娃儿,你不要闹了!老头诶,求求你安分点,不要出事啊,你们要是都没了,我一个人啷个活啊!我也一头撞死算了哇!”
冉沁听见,想进去看,被于星洋一把抱住,“小冉你别去!危险!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我出去找你,也没找到,都急死我们了!”
游小月好像还没缓过神来,眼珠一转,正好看见冉沁和于星洋抱在一块,眼神从呆滞慢慢转向幽怨,怔怔地盯着两人看。她喘着气,抱着自己正发抖。
冉沁见李仲楼跟过去了,挣脱开于星洋,也跟着进去。
进屋她在发现,两个人,一老一小,被人有麻绳和镇邪符栓在一张有裂痕的八仙桌边,坐着,两眼发白,没有眼珠,张着嘴,不知为何一直在撞着桌子。他们也不做声,一直撞,一直撞,像是要挣脱开绳子,偶尔喉咙干干地发着声音,想吼也吼不出来。
不过看两个人脖颈间一块块地尸斑,就知道他们死了一阵了。
“你们之前还好好的,现在爪子嘛!求求你们好生点,不然我也不活了啊!”戴嬢嬢跪在地上哭号着。
李仲楼说的没错,她的丈夫和儿子也死了,可是她不愿意接受现实,听信了别人的话,把丈夫和儿子炼成了僵尸。两个人绑在桌子边,没有意识,没有魂,木讷地一直坐着,直到女人送饭进来,他两才动一动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