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就有些急切了?
文武百官见他问起了案子的事儿,也就瞧了过来,有与之有些交情的跟三法司官员,更是直接围拢了过来想要仔细探听一番。
萧清朗抬手,面色疏冷道:“还未开始查探,自然说不上有没有眉目。只是三法司无能,我只能另寻她人做帮手。”
齐王愣了一下,瞬间就想起了自家女儿泪眼朦胧的求他的事儿。听女儿说,她三叔身边有个极得他心意的女子,性情与能耐都能与她三叔一拼。更重要的是,她能验看常人不能验看之尸体,能查旁人不能查的案子。
他当时表面对此事有些兴趣,可实际上却是嗤之以鼻的。
依着他的猜测,大抵是有个惯于钻营的女人,察觉女儿对验尸查案的喜好,所以投其所好接近女儿。
毕竟女儿在验尸跟查案上的水分,连半瓶子水都不够,所以要真有人存心糊弄,只怕也是容易的。
至于她所说的,与三弟很相配的话,齐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曾听皇兄说起过,三弟曾假公济私,求了他许多东西,若是没有猜错都是为那女子所求。
当时,皇兄跟太后还曾打趣过这事儿。不过他却不以为然,毕竟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能跟在一个未成婚的王爷身边。说好听些是为查案方便,说难听点,指不定是别有用心呢。
再者,自家三弟的性子,大周谁不知道。不近女色,铁面无私,被传作有断袖之癖也不曾有个动作。至于太后跟皇上欲要赐婚的举动,每次也都会冷着脸推脱过去。
他能为一个女人动心,只怕石头都能开花了。
可现在,看着自家三弟那眉目含情的模样,他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撇开这个不说,在他的认知里,三弟素来公私分明,他绝不可能因为私情而刻意提点一个女仵作。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在仵作之事上,他的确认可与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他再次问道:“我听闻你在查办云州城跟锦州城几宗大案的时候,曾提携过一名女仵作?”
萧清朗挑眉,平缓的点点头说道:“并非提携,而是有求于她。”
“天下间竟然还有人能让你如此高看的,难道不是你刻意指点过?”
“若她来验看六具死尸,我只怕三法司的一众验官脸面都会荡然无存了。二哥若是感兴趣,稍后自可同我一道观看......”
齐王脸色不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此话一出,一些正竖着耳朵打探消息的官员心里就有了计较。也就是说,两位王爷达成了共识,打算让一名女仵作插手此案。
这事儿虽然匪夷所思,可仔细想起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可要是强行反对阻拦,指不定会被两位王爷惦记上呢。
更有三法司官员心里暗暗琢磨起来,若那女子插手,最后无法破案,那圣上责怪起来,他们也有话可说。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卯时三刻也到了。
传召声一道道自宫门内响起,而后等在宫门之外的百官就按官职井然有序的左右分站。
片刻之后,宫门被自内打开,两排内侍左右排开迎来,接着就见传召公公自门内走出,说道:“诸位大人,上朝吧。”
在朝事之事上,皇家的气势永远压人一等,纵然是见惯了浮华的高官显贵,此时走在壮观静谧的皇城之内,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声。更别说,会如在宫门之外那般三五成群的闲聊了。
大殿之中一片沉寂,安静的落针可闻。唯有刘德明难句“有本上奏,无事退朝”不断的回荡在众人心间。
不是他们无事可奏,而是在数条人命,且是在驿馆跟大周衙役护卫保护之下,连发命案使使臣惨死的节骨眼上,谁还敢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惹圣上不悦?
“诸位爱卿,可是真的无本可奏?”头顶之上,皇上冰冷刺骨的话音响起。
过了片刻,才见督察院左右御史上前一步。他们二人倒并非是为案子而上的奏本,而是齐齐弹劾花相纵子在宫内行凶,杀害和亲公主,有碍邦交。
那一条条的罪名下来,倒是惹了不少官员附和。自然的,提早准备好弹劾奏折的官员,也趁机递了折子,就好似唯恐会丢了出头的机会似的。
皇帝嘴角勾起个冷峻嘲讽的笑,将一众弹劾丞相的折子狠狠摔在御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