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生出什么想法。
“那钱家的案子,你为何并不同传闻讯下人,反倒只寻了几个不起眼的询问。甚至连钱老爷都不曾问过几句,就推测出了他与英儿的内情。”
“民女不似官差查案方便,也不像王爷有足够的人手,所以每次民女查案都先在心中列设疑点,直击核心。”许楚一双眼眸也就说到案件时候,会潋滟明亮,昏黄之中让萧清朗莫名觉得跟前女子浑身都闪着光芒,果然她合该成为三法司一员。
“有时候太多的线索未必是好事,反倒容易扰乱了方向,还不如每次定下一个方向深挖,总归能挖出真相。”
对于许楚的这个论断,萧清朗还是头一次听到,莫说旁人,就是他办案也向来是线索越多越好,头绪越多越好,然后抽丝拨茧查出真相。可如今,却有一人提出了与他常识相悖的说法,甚至还三番四次独身破案,倒是新鲜。
萧清朗心里默念,眼眸幽深,良久开口真挚道:“受教了。”
送走了萧清朗,许楚开始收拾碗筷,可还未等她擦完桌子就发现桌子上赫然放着一面令牌。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将令牌收敛起来。
接下来几天,日子平淡无奇,她依旧是记着手札,时不时去停尸房跟义庄帮忙验尸。只是自从钱家案子之后,她也知道自己惹了县太爷不悦,所以能避开尽可能的会避开。好在有了钱家的赏银,她也不用在次次都借了衙门的工具箱,而是自己寻人做了一套。
九月时候,镇上县城就传遍了云州城闹鬼的消息。许是苍岩县城距离云州城有些距离,说是人们谈论起来时候,就多了几分肆无忌惮少了几分忌讳。
“那恶鬼着实厉害啊,不仅能腾云驾雾杀人无形,甚至还能迷惑满城驻守官兵,让人没有一点头绪。”只见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口若悬河声声不歇继续说道,“头一人被厉鬼割去脑袋而死,死状凄惨,城楼下边满地是血,可是让人用白灰刷洗了整整一日才洗了干净的......至于第二人,那就更离奇了,居然是木棍穿胸而死的,你们想想,除了恶鬼之外谁有那么大能耐用跟棍子就能杀人?”
说着,那说书人可以压低声音,那目光在一群好奇的人面上扫过,然后呲牙道:“云州城内,现在人人都会的一首童谣,也不知打哪起的,你们可知是什么?”
“什么?”有人经不住他卖关子,急忙追问道。、
“自然是......”那说书人又一拍醒木,摇头晃脑学道,“金木水火土,恶人祭恶鬼,永坠畜生道,百鬼无禁忌......”
一旁前来打酱油的许楚闻言,不禁挑眉多看了那说书人一眼。见到大家还听的津津有味,她才嗤笑一声独自离开。
不说旁的,别说那些所谓的鬼怪索命,多是人云亦云。就算真有恶鬼,那有掌管天下刑狱之事的靖安王萧清朗在云州坐镇,怕那恶鬼都不敢轻易出现骚扰人间。
她心里啧啧两声,忽而想起验尸所用的糟醋没有了,于是又转身往杂货铺而去......此时她还不知道,云州城内早有人已经惦记起她来了。
二更刚过,就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一辆马车骨碌碌的由远及近,马车前的头灯在暗夜里闪着诡异的光,而后马车四周隔空出现幽蓝的火焰,只将马车烧的面目全非。
待到第二日天亮,往来的客商开始摆摊了,才有人发现那辆诡异的马车,有胆大的上前查看,只是一个须臾就连滚带爬的凄惨喊道:“鬼啊......”
云州城最近连续发生了四起命案了,每一宗都诡异可怖,不似人力所为,如今市井之间皆传是鬼怪横行,那几人是被诅咒而死。
“最近还真不太平,莫不是真如传言说的那般,恶鬼诅咒?”
“怎么不是,之前不是有传言说金木水火土,恶人祭恶鬼么?如今才两个月,就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还都应验了死于金,死于木,死于水,还有死于鬼火的,这不是诅咒是什么!”接话之人面色骇然,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听说那几个人丝毫没有联系,甚至仵作都查不出死因,一群官差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查,可惜一点收获都没有。现在知州大人都急得几日没出衙门了......”
“哎,不好说,就是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了。”
“嘘,你不要命啊,当心被恶鬼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