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干脆别过头去。
“你以为我愿意被强吗?当时什么情况你不是没有看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既然这么介意,当时为什么不冲出来拦下我!你还是是男人吗,你?!”
忍不住的她终于爆发了,嘶吼着扑过去打他。
而他起身就躲开了,好似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还怒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我尽力了,我也被打晕了,事已至此,我们都无能为力,为了忘掉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我们相互放过彼此吧。”
沈媚一个空扑跌落下了病床,她父母听见动静进来将她扶起。
哈哈哈,十年的感情,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只剩下一句可笑的相互放过。
情窦初开的时候,收到他的一封情书,真的是开心极了,从此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男子。此番变故,她不过是在逆境中坚韧地求生而已。
她并没有对不起他。
沈媚强硬地撑着,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对着眼前这个另她失望透顶的男人喊道:“你个懦夫妈宝男,上天待我沈媚不薄,没等到结婚的时候才看清你真面目!哪个女人跟了你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给我滚!”
“哟哟哟,现在叫什么嚣,守住贞操的时候怎么没有勇气拼死一搏。”
沈妈听着对方是咒自己女儿死,也火了,从不说脏话的人也逼出一句:“你们家的贞操都长嘴上了吧。”
“妈,你少说两句吧。”
气不过的沈媚,只能还一句:“去你大爷的,你当全世界就只有你家一个儿子,我一定要嫁到你们尤家?告诉你尤清,我沈媚离了你,会过得更好!”
是的,一定会比你好。
可是半个月后,例假没有如期到来。
一切的不美好都会遗忘在时光里。
是的,离开了初恋的沈媚过得很好。
前天富士山下泡温泉今天法国巴黎看秀后天霉霉演唱会,再后面,约她的男人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5年了,她连喜欢了十年的尤清的音容面膜都模糊不清了,只是还时常梦魇,梦见一只面目可憎的怪兽躲在她的房间,无时不刻地盯着她,突然跳上床张着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脖翼。
她从不敢关灯睡觉。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一家都是医务工作者,包括沈媚自己也是,心理医生看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干脆就硬挺着。
大一休学了一年,大三就休满了本科5年制的全部学分,反正睡不着就和学分杠上了。父母和其他亲戚长辈的本意是让她硕博连读,这样她会打破家族里小叔的记录,成为这一辈里的领头羊。
2年前的一天,低调的她被室友拉着去了一个联谊晚会,她已经被誉为医学院的天才,加上家事又不错,成了大众口中的女神,稍稍收拾一番,黑色的长裙,淡雅的妆容,加上室友卷发棒刚卷的一次性大波浪,平时不怎么凸显的身材,一下显山露水艳压了全场。
风头太过,一下抢了所有女性的舞伴,沈媚躲进了洗手间,听见有人在谈论她一定是用肉体换了学分,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人尽可夫。
她踹开了门,很巧,那女生姓尤,是尤清的一个堂妹。
没忍住上前打了一个耳光,招来了一群蛇精女的围攻,落败的她狼狈地出现在大厅,然后跌在堂妹男朋友的面前,对方没忍住伸手扶她,最后她撒娇了一句脚崴了,就抱着她去了医务室。
这,就是男人。
三天后沈媚就把这人拉黑了,一头扎进图书馆。
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然后她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这个错误即便她一直都不后悔,但无法改变她被赶出家门的事实。
沈媚第二任男友,是尤清的死对头,他被他妈送出了国,但他玩得好的一干兄弟还在国内,世家圈子里各种明的暗的宿敌不少,她选中了尤清最讨厌的一个人。
两人风风火火地玩了一段时间,做了不少出格的事,飙车逛夜店甚至掐群架,在他要把她往床上带的时候,她说玩够了,和平分手。
但那人却对着一干人吹嘘炫耀,把她说成是无比风骚的人间尤物,床上功夫好得不行。因为做了大才子尤清的未婚妻而兴致勃勃。
尤家立即跳出来说从未有过婚约,而沈媚鬼混的照片被送到家族里,还传出她为尤清对头打胎的谣言,不用说也知道是尤家人泼她的脏水。
她那时的脾气已经定型了大半,父母再劝也是争吵的时候居多,老爷子说既然家门不幸就当没她这个人吧,断了她一切的经济支援。
即便是这样,而她沈媚过得也很好。
也都知道,约她沈媚谈感情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