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蝶刚爬起身,就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顺着开启的门看过去,她很自然的以为是盛博彦,居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居住,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人,但事实完全出乎她预料,门口出现的是三个人,盛博彦和一男一女。
她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惊惧中走出来,自动忽略其他两个人,此时尚存的思维也不容许她去向其他两个人是谁,为什么深夜出现在这里,只把目光锁定盛博彦,只有他才是自己光明的所在。
盛博彦一脸冷漠的注视着她,在心头压抑许久的谜团终于解开,地上的女人丑陋面目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在身边这么久,打扮时尚,举止优雅,一颦一笑尽显高贵气质,却没想到只是个拥有天使模样的魔鬼。
随着对她的了解,盛博彦的厌恶感也越来越深,但念在她病床前的守护,五年时间的陪伴,心里尚存一点怜惜,只是她不知收敛,手段残暴到杀人的地步,奶奶,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无辜被残害的人,纵然不忍,也不能袖手旁观。
他只是看着她,并没上前问候,或者搀扶的意思。
简小蝶再把目光移向其他两个人,三个人同样冷漠的眼神,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心里开始打鼓,刚刚那一幕是真实?还是梦魇?她有些分不清。
那男人突然迈步朝朝她走来,在她惊诧的目光中,他手往衣袋里一模,手里就多了一件金属物,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银灿灿的光,手一抖两个链圈分开,发出金属特有的脆响。
在看到他手里的手铐时,简小蝶骤然睁大眼睛,本能的往后挪动身体,嘴巴开始打颤,“你,你是……”
童岩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脚步,垂头俯视着一脸惊恐的女人,开口道,“我是警察,这位女小姐,你涉嫌多起谋杀,我需要你跟我回警局配合我们的调查。”
“不,不……”
简小蝶连连摇头拒绝,但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种苍白无力的挣扎对她丝毫帮助都没有,最终把目光投向依旧站在门口的盛博彦,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跌撞着爬起身,就要朝他爬过去。
与童岩擦肩的时候,童岩反手一抓,捉住她的手腕,紧跟着另一只手把手铐轻松的带到她手腕,动作连贯到简小蝶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双手就被控制住。
见她还打算反抗,童岩冷声呵斥一声,“再不伏法,我就不客气了。”
冷冰冰的手铐紧贴着皮肤,简小蝶自知这次逃不掉的,这才认命的放弃挣扎,逃走的念头,固执的把目光投向门口一直静默不语,冷观一切的男人。
到如今她才突然间恍然大悟,他或许早就给她布下了一个局,今晚这出戏不管是不是他导演,但都与他脱不开关系。
既然早有准备,想必也把她那些话做了录音。
伙同外人引她入套,抓个现行,事到如今她连狡辩的机会怕是都没了。
被童岩压着途径门口的时候,简小蝶在他面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执拗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盛博彦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一定认为自己背叛了她,但他并没做错,迎视着她说,“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谁都不能例外。”
简小蝶的眼睛渐渐湿润,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模糊,声音带着哭腔,“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伙同外人来算计我?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我接受不了,不能接受。”
事到如今似乎说什么都苍白无力,面对着她的指责,盛博彦一脸无奈:“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在离开的时候,简小蝶已泪流满面,却又大笑出声,那笑声不是因为欢快,只有凄惨和绝望,离去的脚步,伴随着一声声撕喊,“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你……”
场面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童画被震惊到,一直呆愣在一边,直到简小蝶被哥哥带走。
看向盛博彦,他正默默盯着空了的门口,由于侧身对着她,她并不能看清他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的变化。这样的场面,怕没什么人会无动于衷,怕是也被震惊到了吧?
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还好吗?”
盛博彦这才回过神,对她淡淡勾唇,“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不过你哥怎么会?”
提及哥哥的出现,童画不免歉意,为了不产生误会,急忙辩,解“你和我说的事我发誓从没对任何人讲过,也包括我哥,今晚我告诉他去和朋友去KTV,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相信我。”
盛博彦摆手,“不重要,我没怪你的意思。”
过程不重要,结果只有一个,童岩的出现倒省去了亲自去警局的麻烦。
作为当事人,童画和盛博彦也跟去警局录口供。
简小蝶暂时关押。
录完口供,童画迫不及待的去问童岩,他是通过什么得知她的行踪,以及找到她。
还没开口,童岩就黑着一张脸对着她的额头给了一个爆栗,疼的童画捂着额头痛呼,“啊,你干嘛?”
要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怎样一个恐怖分子,如果罪名坐实,简小蝶就是个身兼几条人命的杀人恶魔,敢跟这样一个人去对持,也只有他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妹妹,他不生气才怪。
“我在你手机上装了追踪器,所以你的行踪我了如指掌。”
其实在接到童画的电话后,童岩办案的空闲会随时关注一下,在童画逗留在饭店和咖啡店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出不对,四个小时候后童画离开那里,追踪到她到了一个小区,就一直没离开。他就断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便把手头的工作结束,开车赶过去,找到童画的车,当时她正下车,朝着一栋楼走去。
童岩跟随在后面,在电梯间两人相遇,童画无奈说帮朋友一个忙,童岩执意跟着,情势紧迫,童画不得已便跟他一起来到盛博彦家。
当看到童岩时盛博彦也很意外,但回头一想,一个女孩子深夜进入一个男人家,本就有违常理,她带男朋友在身边也很正常,便没多话,把他们带进自己的房间。
把事先准备好的一身行头给童画换上,易容,用变声器,一切准备就绪。
童画瞪大眼睛,“什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要你知道了,我还能找到你?”童岩作势又弹她。
童画急忙往回缩,“惩罚一下就够了啊,不带你这样没完没了的。”
童岩只是吓唬她,收回手,心里暗笑,脸上依旧黑成一条线,“你个疯丫头,看来是得赶紧给你男人,把你嫁出去了,省得给你操不完的心。”
童画嘻嘻笑,“就不嫁,就是要赖你一辈子。”
盛博彦录完口供,来到关押室门口,透过小窗往里看,单人床上,简小蝶卷躲在角落,头垂下深深的埋进臂弯,一头长发凌乱不堪的散落在肩头,落魄而凄凉。
这是个多么高傲的女人,如今的落得这样的下场,盛博彦有点不忍再看下去,几年的相伴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即便不是爱情,也是亲情,他心头的无奈她不会懂。
在简小蝶抬头时,盛博彦已经快步离开。
在办公室找到童画,就看到兄妹两个有爱的互动,走进门,向童岩致歉。
童岩摆摆手,表示已经过去了,不必再说。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涉及多起谋杀线索,天一亮就会对简小蝶展开审讯,所以他只能拜托盛博彦把妹妹安全送回家。
盛博彦当然义不容辞,这件事因他而起,童画纯属帮忙,安全护送是他分内的事。
既然选择放手,乔沐雨也不想再拖泥带水,离婚协议签署后就交给律师去办理,她不想,也没勇气在那样的场合和他见面,亲自去处理离婚事宜。
确定这层关系几乎费尽心力,解除时却那么轻而易举。
乔沐雨很快拿到离婚证,望着从双人换成单人的照片,黯然神伤。
秦嫂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汤走出来,放在茶几上,秦嫂是粗人,不会察言观色,并没察觉正在难过,笑着说:“汤熬好了,记得喝啊。”
乔沐雨把离婚证收起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在得知乔沐雨胃不好后,秦嫂每天都给她熬制一种汤,说是她家祖传的,养胃,而且还有消炎作用。
乔沐雨一切以孩子至上,即对孩子没影响,她也不想辜负秦嫂的好意,原本毫不在意的一件事,没想到一个月喝下来,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奇效,胃痛的毛病竟有所缓解,犯的次数越来越少,痛感也越来越轻。
她马上把这件事告诉给董健,单凭她说,董健无法确定缘由,就让她去医院做一次复查。
再没确定身体状况之前,乔沐雨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更多人,在盛一伦去公司后,才出门打车赶去医院。
原本董健要来接她,她家和董健的住宅是绕大半个城市的距离,便被她拒绝了。
董健早早等在医院门口,看见乔沐雨乘坐的出租车停在门口,忙近前,来开车门,搀扶她下车。
在得知乔沐雨来后,董健早有安排,所以一系列交费检查都很顺利,也耗时很短。
检查结果让人意外,整个胃都很好,没有炎症,更没有肿瘤存在。
拿到结果时,乔沐雨整个人都震惊到傻掉,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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