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卒的表扬?”
“NONO,你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是盛世的太子妃。”
她管他叫太子爷,他便叫她太子妃,分明是趁机占便宜,只是沐雨并不想跟他理论,淡淡的回了句:“你高兴就好。”
盛一伦心里得意了一下,不错啊!看来他的努力有了初步成效,这一身带刺的女人居然没反驳,不过也不能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日后的路长着呢,会不会感动她,甚至让她爱上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乔沐雨哪知道他心里的盘算,无精打采的依靠在椅背上,浑身酸痛,眼睛也不舒服:“不知道博彦现在怎么样?宿醉应该很难受。”这样想着,嘴里便说了出来,竟忘了身边坐着的是博彦的天敌。
盛一伦第一次退让选择沉默,他不想刚刚迈出的一步,再因为一句话而退回原点。
好吧!他忍!
乔沐雨接着说,那样子不像说给某人听,也不需要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要不是昨晚他给我盖了毯子,我指定生病,现在都浑身酸痛,可能是在地上坐的太久的缘故。”
盛一伦听这话,有点忍无可忍了,那条毯子明明是自己帮她盖的,怎么功劳反倒落在博彦头上,这丫头长了一颗猪头吗?想问题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一个醉的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人会起来给她盖被子?车子停下来等灯,他侧转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她。
乔沐雨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我脸上有花?”
盛一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有眼屎。”
乔沐雨急忙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看,左照照,右瞧瞧:“没有啊!哪有?”最终脑子慢半拍的意思到,她又上当受骗了,想起昨晚他骗自己的事,早上差点闹出笑话来,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了半天,她最终咽下了后边的话,她还记得昨天的约定,看在他把博彦背上楼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退让,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也就不计较小事了,就让她那样认为吧,就算自己说出实情,她也不会感谢自己,反而自讨没趣,何必呢。
回到盛家老宅,正赶上饭点,盛一伦匆匆吃了几口,就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一下午都没出房门。
他并不是因为连日的劳累而补觉,而是反复忖量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他知道五年前那场车祸的所有细节,乃至存有一些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证据的照片,这么多年他都小心保存着。他可以肯定,一旦他把这些照片发给简小蝶,她必定在这件事上做出退让,不再阻挠。
只是这样做的后果将会很可怕,势必会惹恼简小蝶身后的黑势力,对他造成极其大的威胁,那些亡命之徒随便动动脑筋,他的小命就没了。
就拿父亲的诡异车祸来说,他绝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虽然这么认为,却又不敢深究,至今想起来还脊背发凉。
他曾大胆猜想,这场车祸一定是父亲受了什么人的威胁,这个策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简小蝶,要不怎么有盛博彦母子的回归,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盛世集团,再以长远目光看,最后的受益者依旧是她。
这个女人表面上看着无害,其实骨子里坏到极致,做事狠辣,果决,心思缜密,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她一早就视乔沐雨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之所以现在没动手,就是想让盛博彦更顺利地得到盛世。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从盛博彦身上想办法,简小蝶并不是百毒不侵,盛博彦就是她的死穴。
这件事刻不容缓,决定下来,便马上给简小蝶发了个信息:“当年的事,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是想让我八卦给盛博彦听,还是跟我见面?”
预料之中,简小蝶很快回了信息:“你想怎样?”
盛一伦盯着手机屏幕冷笑:“见面详谈。”
简小蝶只回了一字:“好。”
盛一伦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仰躺在床上,心中暗暗想着对策,这女人不好对付,他小心才是。
一场大醉,换来第二天的正常供货,盛博彦觉得值得。
虽然宿醉的难受还在,他还是按计划巡视了几大卖场,把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做了相应的调整。
路途中由宋筑荣开车,乔沐雨调离后身边只剩了他。
作为职场中的老油条,跟在老总身边多年的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都是信手拈来的简单。
不等盛博彦责问,他先自己把自己深刻的批评一番,接着又是一顿检讨,什么经验不足,能力不够,有负重托,行驶的整个过程,变成了他的自己批判大会。就差忆苦思甜,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盛博彦明白,他所有说辞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并非实话,更不是事实,也会这么简单。
能跟随前总裁多年的人,会像他说的那样经验不足?能力不够?他难以相信。
听说盛克凡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把一个草包留在身边,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