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让梅子浚帮我找的邹士钊的资料,对杨意泽说道:“这也不奇怪。邹士钊的发家史里,很重要的一次飞跃,就是吞并了金帆。所以金帆的资产大多抵在了邹士钊的名下。”
“可是既然在邹士钊名下,怎么又会让陈晨住?除非这个陈晨和邹士钊有什么关系。”杨意泽思索道,“可是查了陈晨的账户,她的钱没有一笔是从远航汇的,目前完全查不出她和邹士钊的联系。辛老师,你给陈晨做过心理治疗,你觉得呢?”
我摇头:“这么细致的我无法从画里推断出来。但是陈晨自己曾经告诉我,在她年轻的时候,跟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有钱,比她大,有家庭,给了她很多物质,但是那个男人死了。我现在猜测,那个死了的男人会不会是金沛江。”
杨意泽蹙眉:“比她大,有家庭,倒是符合金沛江,但如果是金沛江,他的死跟邹士钊直接相关,陈晨怎么还会跟邹士钊有来往呢?”
我也很疑惑:“陈晨提到她以前的男朋友,感觉还是难以释怀的。但从她的绘画分析,她的世界里现在也有一个很有权威的男人,可以驱散南淇岛女尸带给她的恐慌。”我把陈晨绘画分析里的内容和杨意泽讲了讲。
正当我和杨意泽百思不得其解分析的时候,杨意泽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杨意泽眼睛里都是激动的神色,吩咐着其他人:“准备笔录,待会有个重要的证人过来。”
“是谁?”我问道。
“还记得那天在陈晨家隔壁遇到的男人吗?他说想起了些事,不知道对我们是否有用。他待会就过来。”杨意泽安排着询问,我在一旁也跟着等着。
不到半小时,那人到了刑警队。杨意泽他们在审讯室问着笔录,我在旁边的监视器里看着。那人提到在上周回来的时候,有过特别的事:“那天我回来浇花,发现卫生间好像漏水了,就想打开灯,但谁知灯怎么也不亮,我又试了试其他的电器,发现除了主卧,其余的灯都不亮。我就走出去看看外面的电表箱,正看着呢,隔壁房间出来个工人,我就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动了我家的电表?那个工人看了下,说是把隔壁的智能配电箱接错了两条线。我当时还挺生气的,想找业主理论理论,如果我发现不了,这活干的就白忙乎了。”
那人接着说道:“不过业主没在,屋里就几个工人,我也没法和他们理论,就算了。”
杨意泽追问道:“你一直没看到指挥工人干活的业主吗?男的还是女的?”
那人回答道:“没见过。我来的那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业主的影子,后来第二天我还是不放心,怕他们又接错什么东西,结果来了后发现他们装修都装完了。真够快的。”
又没什么显著线索,杨意泽突然问道:“工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工服。”那人回忆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他们工服上,写着奇峰两个字。”
杨意泽眼眸闪亮,立即吩咐下去:“去查南城的奇峰公司。”
把那个证人送走,正好白队从外面回来,看到我打了个招呼问着杨意泽:“情况怎么样?”
杨意泽把案情说了说道:“去查那个奇峰公司了。”
白队摇了摇头:“奇峰是南城很大的装修公司,也做智能电气,南城起码有十几家分公司,你去查还不是大海捞针。但是从这个证人嘴里,装修房子的肯定不是陈晨,对不对辛老师?”
我点头:“陈晨那几天正因为闹鬼,在酒店住着。”
白队道:“去查查那个彭子昊的电话,打出他在上周的通话记录清单,一个个打过去问,一定有装修队的。他不是说那几天出差吗?却没查到他的购票记录,看来他是忙着装修杀人凶器呢。”杨意泽应声而去。
我也从刑警队出来,凶手好像越来越近了。忽然手机铃声响了,邹士钊的声音响起来:“辛老师,现在有时间吗?我在家里等你。”
“我晚上还有点事——”我本能地拒绝着。
“我的司机已经在你身后了。放心,晚上陆曾翰也会来我这里。”邹士钊没有耐心听我撒谎,挂了电话。
我忐忑着,转过身去,一辆咖色的车已经停在了我身后,我咬了咬唇上了车,邹士钊始终是让我没法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