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怎么还有带人玩这么一出啊?”一直没吭气的白思彤有点不满,“我们怎么就没人带啊?”我看了看白思彤,一脸委屈,眉眼间都是欲说还休的深意,看来又是一个对陆曾翰动了心思的女人。我的心情一时很复杂,不安,郁闷,甚至还有一点不满,只是我实在不擅长和这样的人社交应对。
陆曾翰勾唇浅笑:“你们也太小心眼儿了,你们个个都有东西收,只有人家辛老师什么都没。我带她玩一次,我也不再投了。我一晚上就换这一次带人的机会,行吧?”
那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林桦打着圆场:“陆哥都这么说了,当然可以。陆哥都一把没玩呢。”
陆曾翰笑笑:“还是林桦懂事儿。”说完握上我的手,他的手温温的,覆在我的手上,顿时我的手好像没了骨,像水一样化在了他的掌心,他握着我的手拿起碗,轻轻一晃,我只觉得那个碗像有了魔力一样,里面的六颗骰子同时起舞,每个都有自己独特的轨迹,在碗里弹跳了几个异常好看的回旋之后,静静落了下来。
“啊!”所有人都喊了出来,六个红色的“四点”齐齐排在碗底,这是极其罕见的“六抔红”。可以把所有的奖品都拿走,而且别人已经拿走的,还可以抢回来。我和其他人都一样,瞪着碗底发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弊都做不了这么整齐。只有邹昱凯唇角淡淡笑着,似乎早有所料。
“哟,这么给面子。”陆曾翰似乎也被自己的好手气惊了一下,转而看向我,“所有的,都送给你。”他的眉眼都是笑意,声音难得地温温的、沉沉的。
我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只深切地体会到了两个字“幸福”,开心的极致是幸福,而幸福,只是他把他所有的,捧到了你手里的滋味。我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唇角都洋溢着笑。
“陆哥,你太偏心了。”丁晓晓叫着,“我们好容易赢来的,你一句话都送给她了。”
“就是,陆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拿我们开涮讨人家欢心。”周婷笑得颇有深意,“还是陆哥泡妞套路深。”
“我乐意。管得着么。让你的郑鹏给你摇个状元插金花。”陆曾翰笑着把太极打了回去。一句“我乐意”,让我的心整个轻轻柔柔地被抚弄了一般,沉醉不知归路。
白思彤没好气地说:“博饼就博饼,说什么有的没的,如果梦慈姐在,看你们还敢这么开玩笑。”一句话说得周婷和丁晓晓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梦慈是谁?
林桦柔柔地加了一句:“博饼就是图个高兴,按规则,六抔红本来就是可以拿走所有礼品的,陆哥给留呢,是情分,不留呢,是规矩。”林桦说完,没人再吱声。
“好了。我呢,是带辛老师,至于饼怎么分,听辛老师的。她如果想都拿回去,我双手双脚赞成。”陆曾翰嬉笑着看向我,“你来决定。”
说完陆曾翰别有深意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我静静看着其他人道:“既然是玩,就要玩得开心点。我都拿回去,合理但不合情。不如这样,我可以把你们赢得的礼品中,挑一件最喜欢的送给你们。剩下的我拿走。但是作为交换,你们要送我一样东西。”
我在这里说话运用了一点技巧。我说的是“送给你们”,这样我要回礼就理所应当,但如果我说的是“你们可以留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就没有了这种语言暗示效果。人的心理,其实很多时候,是容易接受暗示引导的。
果然在我说了之后,她们并没有太多异议,只是问道:“送你什么?”这种心理体验是很奇妙的,那些礼品,如果从没属于过她们,此刻我拿走她们便没有那种“失去感”,是能够坦然接受的。可是那些礼品,曾经是属于她们的,因为陆曾翰的六个四,要被剥夺,得到又失去,这种感觉远比从未得到更难过。所以现在我给了她们机会拿一件想要的,她们会毫不犹豫选择交换。尤其是女人,更容易在情感上纠结的生物。
我让服务生拿了几张A4纸发到他们手里:“你们每人送我一幅画吧,画上房子,树木,人,随便怎么画都好。我需要收集素材,恰好你们可以帮忙。”
起初她们都愣了一下,我这个要求有点不寻常,林桦问了一句:“什么素材?”
我笑笑,故作轻松道:“我的职业习惯,去哪里都会搜集人的画,做为分析的大数据材料。”大数据这个词很好唬人,加上她们还没从刚才玩得嗨的气氛中缓过来,便没有再起质疑。
陆曾翰适时帮了个腔:“我画有没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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