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说:“道谢就不用了,你能不能说说,你前天上南边去遇上了什么事儿?”
枇杷他妈是个火爆性子,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讲出来了。
她和枇杷说的一样,是去捐门槛的。
因为听了村子里那些闲来无事的老太婆撺掇,觉得不能让这个罪连累孩子。就寻思去捐个门槛。
可城里的大庙和这儿隔的远,南辕北辙不说,价钱还要的贵,动不动上万十万的,那儿的居士告诉她,现在大庙的门槛,只有有钱人才捐的起呢。
她一急,可怎么办呢?
居士又告诉她,你们那儿不是有座小庙嘛,小庙香火少,你去添个门槛还增加人气了呢,要不了多少钱。
居士口中的小庙,就是大尖子山上的庙了。
来时川贝他妈说过,大小尖子山上各有一座寺庙和一座道观,两户遥遥相对,要要相望。
枇杷他妈一想也对,忙不迭上大尖子山去了。
住持不在。
接待她的是村子里那个拜和尚为师的先生,她一见是熟人心想更好办事了,高高兴兴提出了捐门槛的事。
谁知,先生一听拒绝了。
还把尾巴翘的高高的,说村民请他们看事都要准备礼物甚至三牲六畜,你想在我们庙里立个门槛这个大的事,居然两手空空就来了。
枇杷他妈忙赔礼,说来的仓促,以后给补上。
那先生又大加特加,说要多少多少钱,上供的礼物要什么规格,七七八八加起来,比上大庙捐个门槛还贵了。
枇杷他妈一急,脱口就呸了他一句,说亏你还是庙里的俗家弟子,掉钱眼儿里了你?
跟着有是一顿粗口,把平时村里对先生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赶出来了。
她又呸了一口,坐船去了河对面的小尖子山,想去道观看看。
谁知,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道观里的道长也不在,只有他收的弟子,村里的另一位先生。
道长的弟子跟和尚的弟子一样,尾巴也翘的高,非要重礼,还要事成送鲜花锦旗牌匾什么的,才肯让捐这个门槛。
枇杷他妈在大尖子山上吃了闭门羹,心情本来就不好。
现在一看道长的弟子也一样,顿时破口大骂,说你们都是一个屁眼里钻出来的,都一个样子,还有没有点出家人的慈悲心了。
拜道长为师的先生一听,冷笑一声:“法在我手,我想慈悲谁就慈悲谁。你奈我何?”
又把枇杷他妈给赶出来了。
不知怎么,枇杷他妈总觉得那笑阴阴的,让人不寒而栗。
回去的路上,她就觉得不对头了。
小尖子山回大尖子山这边要坐船,她一坐上船,平时不晕船的她开始晕船了。往水里看了一眼,竟看到水底下全是白花花的手,一摆一摆的,似乎要把她抓下去。
经过树林回来时,又老听到有人叫她,她不敢答应,却觉得有个阴阴凉凉的感觉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就跑回来了。
我一听,说还好你没答应也没回头,否则便回不来了。
好在,现在她们都没事了。
两家留我吃午饭,被我拒绝了,说姐姐还在村长家等我呢。不过临走前,我告诉你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