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考生往后坐。”这时巡他们这排号舍的差役走过来提醒这位国舅爷,要不是这位来头太大,他们实在惹不起,这会儿说不定都直接把他扔出考场外了。
国舅爷撇了撇嘴,要不是他爹死活让他来考试,还说要是在考场内惹事就不再给他银子花,他才不会来受这个鸟罪呢!
国舅爷泱泱的坐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颐,这该死的小子,明知道他肚子饿了,还故意来眼馋他。
国舅爷愤恨的打开自个儿的食盒,都是漂亮精致的各色点心,趁热吃还可以,可现在冷的要死,再吃这冷食,就无法下咽了。
周颐无视自己无意间拉的一波仇恨,吃了面条后,炉子也让它燃着,烤了烤手,点燃蜡烛开始答题。
等到大概九点钟左右,周颐开始收检试卷,为了以防万一,他直接将装试卷的布袋挂在了他睡板的里面。检查的时候无论是被子还是衣服,都被划开了,不过周颐已经有了经验,他特地带了针线,对着蜡烛穿上线,将棉花塞进去,大概的缝了一下,让棉花不从被子里掉出来
就行。
这举动又看的对面的国舅爷嘴角直抽抽,他怎么也想不到读书人中还有这类奇葩,竟然还学起女人穿针引线了!
周颐可管不了对面的仁兄是怎么看他的,下面铺了一条被子,上面盖着两条,周颐躺进去,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真暖和啊。
将思绪放空,周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还打起了小呼噜,三长一短,特别有规律。
说实话,周颐的呼噜声是很小的,但考场内,本就极安静,除了有考生翻试卷弄出的悉悉率率声音外,其他时候简直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都在沉心答题的时候,轻微的呼噜声就显得扰耳了。
国舅爷坐在对面无声的咧了咧嘴,一开始看周颐哗哗答题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倒是挺怪异的。他见周颐睡得香,便将被子拢巴拢巴,也蜷缩着准备睡觉。可惜,他的被子好看是好看,挨着也舒服,但一床被子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想盖住全身吧,下面垫的地方又滑
走了,冰冷的木板让他一个哆嗦。
一夜好眠,周颐第二天睁眼天已经大亮了,不过昨晚大部分考生都答题到很晚,这会儿有许多人还在睡觉。
周颐坐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子,一阵冷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抖了抖,忙穿好衣服,搓了搓脸颊。清醒了一会儿后,周颐不经意扫到他对面,便见那小螃蟹像小狗般缩成一团,被子也只堪堪盖到了上半身,周颐看了摇头,这家伙,不得风寒算他是老天的亲儿子。真不
知道干啥来了,也没见他答题。
周颐定了定心思,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抛出脑外,沉静下来开始答题。
这一天他做了两篇文章,每篇都是打好草稿后,再三修改才往试卷上誊。
前面的答题他自我感觉都非常不错,不过这事也说不准,要是别人发挥都非常好,他也不一定就一定能通过考试。
做好两篇文章后,又要祭五脏庙了,这次周颐没有煮面条,只是把肉干,饼之类的热了热。
可即便是这样,也把对面的国舅爷看的双眼直冒绿光,这小子今天果然得了风寒,直吸鼻子。
即便周颐,也无法忽视对面传来的热辣辣的目光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到是想给这小子吃一点儿,可关键是不行啊,要是被当作作弊处理可就太冤了。
周颐只好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对面那国舅爷可怜兮兮的眼神,加紧吃了东西,开始答题。
第三天,他将七篇八股文全部做完。
检查了一番后,便将试卷收拾了起来,等着出第二场的考题。
第二场考的是官场应用文写作,什么判诏表诰都是这一场考的,还要考一部分大越律,今年的会试不同的是,竟然增加了一道案例题。
这就要看考生实际的分析应用能力了,有些死记硬背的考生可能会扣脑袋,但对接触来说,还不成问题。这场他做得略快,全部题做完后,竟然还有整整一天时间。干坐着是最难熬的,周颐便把所有的试卷都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其实这也就是求个心安,科举考试不能在答题
卷上修改,就算不小心滴了墨迹这答卷也算是废了,所以周颐就算检查出来了,也没法改。
不过好在他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因粗心大意出的错误,比如该避讳的地方没有避讳啦……其他内容上的他自问已经竭尽所能了。而坐在周颐对面的国舅爷这会儿已经彻底阉了下去,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