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穆府的后宅里,当家主母王氏看着窗外,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没一会儿,丫鬟来报:“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老来了!”
穆子诗和穆子书在母亲院外碰头,互相感到奇怪,他们都在外处理事务,不知何事母亲会这么急着见他们?
“来了,快坐,在外面跑了这么久,又瘦了!”王氏拉着两个儿子打量了一番,心疼的说道。
“娘,您找我们什么事?”老二穆子书开口问道,穆子诗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王氏。“你爹昨天跟我说已经给子礼定好了人家,让我主持亲事!”王氏说到这里,手攥的死紧,这算什么,老爷宠西院的那个狐媚子和她儿子,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正妻应有的地
位,庶子的婚事本就应该由主母操持,可老爷竟然护那两母子到了这样的地步,什么声息都没露,就将人家定下了!
穆子书耸耸肩:“定了就定了呗,这不是一早就在说的事吗?”他的脑子比较简单一些,觉得这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穆子诗看着母亲却皱了皱眉:“娘,和子礼定亲的是什么人家?”他知道母亲并不是一个无主张的人,为了穆子礼的亲事急慌慌的将他们两兄弟找回来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王氏叹了一口气:“打听到了,是广安县的一家农户,这本没什么值得说的,可是那农户却有一个好儿子,今年才十岁就中了院试案首。”穆子书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一个秀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长春县虽然比不上广安县,但秀才还是有的,有些秀才读书读傻了,日子过得忒穷酸,而且一辈子卡在秀
才这里,在科举时不能再有寸进的大有人在。在穆子书眼里,他并不怎么瞧得上这些秀才,还不如他一个商人公子过的逍遥快活呢!
王氏没好气的看了这个二儿子一眼,和老大一样都是她的骨肉,但这脑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是穆子诗提出了问题的关键:“娘,你确定那小秀才才十岁?”
“是啊,我还打听了,那秀才叫周颐,是子礼定下的女孩儿的亲弟弟,在白鹭书院念书,今年一下场,就直接拿了县试和院试案首,他今年确实只有十岁!”
听到这里,穆子书也收起了不在意的表情,一个十岁的小秀才和一个棺材瓢子秀才那能比吗!
他冷哼一声:“爹倒是给老四找了个好亲家!”
穆子诗没有说话,不过从咬紧的牙关中也可以看出他心底的起伏,多年来穆老爷对他们正房的忽视早就已经在穆子三人中埋下了一座活火山。穆老爷对西院母子的宠爱,对比母亲的终日愁眉不展,和他们常年来被穆老爷的忽视,现在穆老爷又直接给老四找了这么一个前途远大的亲家,极大的刺激了母子三人的
内心。
穆老爷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真的像西院柳音音撺掇的那样,将穆子礼扶嫡?然后将家产让他继承?穆子书耐不住:“可恶,爹也太偏心了吧。”他们的媳妇都是商贾之家的闺女,这本来也没什么,门当户对从来都是社会的主旋律,但为什么到了老四这里,老东西就要给
老四筹谋这么一桩好婚事。
“二弟,先不要着急,我们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也许那周家只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财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这件事始终让王氏母子三人心里长了根刺,对西院的防范又多了一层,也加快了穆子诗和穆子书两兄弟架空穆老爷的步伐。
周颐自然没有兴趣知道穆家的家事,亲事定下后,他便如吞了苍蝇一般的直接回了家。
穆家与周家的亲事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前脚刚定下,马上就确定了一个月后就为成亲的日子。
周老二虽然再厌恶三丫,但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来,还是要给这死丫头准备嫁妆。
大丫不解三丫的亲事为何这么仓促,回来帮三丫准备嫁妆的时候问王艳:“娘,这亲事是不是太赶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来得及?”
王艳心里像油锅一样煎熬,大女儿自来贴心,王艳也急需要和亲近的人说说心事,便小声的将三丫的事对大丫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