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想做的所有一切,包括现在扛起的胆子,都得经过漫长的时间。
得等待,得承受煎熬,得沉寂下心。
这是成为兵者的他首先面临的磨砺,而这份磨砺并非一排二班所能给予。
在一排二班的日子里,他体会的是孤独,而孤独并不等同于等待。
“事实上你非常会选择时机,但你选择的时机属于战术性,缺乏战略性。”江一波继续说道:“明天会有战争研究所的同志来对你进行耐心的训练,这是所有一切的基础。要知道,狼等机会鹰击长空,狐走偏门虎战平地。耐下你的心性,好好学习吧。”
每个人都有长处也有弱点,葛震太善于抓机会,可他的机会完全是战术层面的,却不是战略层次。
比如在F国的时候,葛震救出苏国士用的就是战术机会,但却没有丝毫战略机会。
作为他亲亲的大表哥,胡海浪当然会把这一点汇报的清清楚楚。
必须得训练,等他真正拥有战略耐心的时候,整个人的作战理念与作战风格才会彻底成型。
……
第二天一早,葛震混在右手连的队伍里跑了一大圈,又在右手连混了一顿早饭,顺便蹭了右手连的两条招待香烟,这才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返回兵者驻地。
整个驻地就他一个人,外面的人想进来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江一波要进来,也只能先跟他打个电话,得到同意之后才能进。
简单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天下,昨天来到之后没有逛,今天可以把兵者驻地的每一个房间好好逛一逛。
天气很热,院子里晒了两大盆水,跑一圈吃了饭回来浑身黏糊糊的,太阳刚把谁晒的有点温,冲澡刚好。
“小河流水那哗啦啦啦啦啦……”
“哗啦!”
葛震光着身子,先举起一盆水从到倒下来,浑身舒爽。
这儿就他一个人,如果想,天天在里面不穿衣服晾鸟都行。
“爽呀!”
一边冲澡一边哼着小曲,惬意到了一定程度,双手不扶腰向前顶风尿。
就在他洗的正嗨的时候,胡海浪陪同战争研究所的同志走进兵者驻地。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光溜溜的葛震在那里一边尿一边甩,嘴里还念念有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再转一圈,哈哈哈哈……”
这个货玩的不亦乐乎,看的胡海浪整张脸都黑了。
“葛震!”胡海浪叫道。
“啊?!”葛震转头。
转头的那一瞬,发现自己的大表哥带着一个女军官走进来。
“啊!——”
尖锐的叫声从他口中发出,两只手没有捂鸟,而是按照标准逻辑捂住自己的脸。
这叫声给人一种惨绝人寰的感觉,这叫声仿佛一个小小的处男郎遭到了非礼。
“你叫什么?赶紧穿衣服!”胡海浪怒道。
“突然有个女人看我洗澡,凭什么不能叫?老胡,谁让你进来的?我允许了吗?”
葛震都慌乱了,为啥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个女同志?幸好自己把脸护的及时,不然就丢大人啦。
“太小了,弱不禁风。”女人张口说话,充满嘲讽。
听到这声音,葛震怔了一下:哎呦?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苏暮雪?!
是的,战争研究所下来的同志就是苏暮雪,她负责训练葛震的耐心。
“嗷呜!——太丢人了!”
突然,葛震一声嚎叫,捂着裤裆窜进屋里。
刚好这鸟变成毛毛虫的时候被看到,丢人丢大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