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引得刘夫人又气又恼,恨不能将施庆松那个负心汉打一顿。
待得听到林嫣然说起施妙鱼的婚事时,刘夫人又叹道:“可惜我这肚子不争气,自从生了莹儿之后,竟再也没了动静。虽说名下将庶子记成了我的孩子,可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我瞧着那孩子的心思如今倒是渐渐地大了起来。况且,虽名义上是嫡子,可到底是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若是娶了妙鱼,我也怕委屈了她。”
外人都道她这些年的风光。毕竟身为将军夫人,小姑子是当朝贵妃,夫君又对她极为敬重。更遑论家中妾室虽多,可把持家中大权的始终是她,任凭谁也没能越过了自己去。
可她虽然外表分光,家宅阴私又岂是旁人看得到的?
因着一直无子,成亲那几年婆婆以死相逼,夫君这才纳了妾。虽说那孩子生下来就被抱在这里,可终归对是自己的亲娘亲近,她已经不止一次从丫鬟口中得知那姨娘背地里跟孩子诉苦了。
以至于这孩子越长越大,却是跟自己心中生分了。
而到了这些年,妾室一房接一房,夫君虽然对她敬重,却也到底是个男人。男人总是爱新颜色的,除却初一十五,倒是很少在她这里过夜了。
林嫣然也是知道她的苦楚的,因握着刘夫人的手道:“姐姐也莫要太心里难过,总归……”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都是为了孩子罢了。”
就像她自己,若不是为了孩子,何至于委曲求全?
一时之间,两个人倒是有些叹息,为自己,也为好友。
……
这厢的二人为了琐事烦心,而那厢的刘莹,却正化身为一个聒噪的小鸟儿,正在喋喋不休的盘问眼前人。
“妙鱼姐姐,你快从实招来,你跟安陵王是什么关系呀?”
对于她接连不断的盘问,施妙鱼有些招架不住,举双手投降,诚恳道:“我发誓,我跟安陵王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这话,刘莹却是不信的,她嘿然一笑,坏坏道:“原来朋友会在大殿上眉来眼去啊,朋友也是前后脚离开私会?”
闻言,施妙鱼脸色一红,反驳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谁眉来眼去了,谁私会了?”
她佯作生气,刘莹却笑得越发狡黠,她压低声音道:“妙鱼姐姐,你就承认吧。我那会儿去净房,回来的时候看到安陵王目送你回大殿,那模样,可是格外的深情呢。”
听的这话,施妙鱼有些瞠目结舌,连忙捂着她的嘴道:“这话可不许浑说。”
“好好好。”刘莹被她捂着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糊,只是却仍旧不饶人:“这是妙鱼姐姐的秘密,我要替你守好呢。”
这话含糊不清,却不妨碍施妙鱼听明白。
见这丫头的模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敲了敲刘莹的脑袋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怎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