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你和白临风是什么关系?”宇文滟问。
宁皎皎嘴角一抽:“这句话该是本郡主问你!”
果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小姑娘,宇文滟看着她颇有当年自己的几些风范,不过自己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又多活了十多年,两世加起来也有三四十多年了,无论如何姜还是老的辣,她也更成熟更稳重了些。
“我是他师父。”宇文滟想了想,现在她和白临风也只有这点关系可谓是正常的了。
宁皎皎眼神更加怨恨的可怕,好像恨不得要把宇文滟撕成一片一片泄愤,宇文滟也搞不懂,难道师父这种身份的莫名醋她也要吃?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啊!”宁皎皎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宇文滟拢了拢自己的衣袖,从容不怒,她说:“虽然你贵为郡主,但这胡言乱语还是要负出应当的责任。”
宇文滟出其不意将宁皎皎拖到跟前来,喂她吃了一粒不知什么东西,宁皎皎捂着嘴巴,眼睛惊震恐怖地瞪着宇文滟,吱吱唔唔不知所言。
大概是她想问宇文滟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宇文滟倒也从容,她不紧不慢转身回屋换回自己的衣服:“不过是一粒寻常的毒丸,专治你等长舌之妇所用。”
宁皎皎放下双手,嘴唇肿出很大一块,就像被蛇咬了一样,两唇外翻,直接能把鼻子顶上去。旁边的侍女见后都避开好远,不敢直视她的嘴巴。
这时,白临风从外面回来,府上的侍女侍从都一一让出道路,宁皎皎边跑边哭,最好笑的是她的两片大嘴唇跟着颤抖,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白临风看着宁皎皎的样子,怔了怔,换作普通人早就笑场了,可是白临风没有,他淡定的好像宁皎皎本来的样貌就是如此没有半点变化一样。
“阿风,你看,你看,可要为我作主阿,我要赐那贱人死罪。”宁皎皎指着自己的肿唇,轻轻一碰便让她咝哟一声痛吟。可就算她很难受,嚣张跋扈的气势仍未熄灭。
白临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卧房,大概是猜到了宇文滟在里面睡了一觉让人误会了什么,可这宁皎皎的唇......
“解毒的。”白临风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她。里面是一粒解毒药丸。
宁皎皎接到手里,虽有安慰,但心愤难平,她指着卧房里不知在干什么的宇文滟,说:“阿风,我要那女人死。”
白临风没有理会,给了她盒子就直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宁皎皎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我要那女人死,你听见没有!”
白临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双唇厚的有些让人恶心的宁皎皎,眼眸冷的叫人生寒生怖,他压低了声音警告:“别忘了你在哪里?又是对谁指手画脚!”
不知为何,宁皎皎被他那冷的令人害怕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平日的狗胆包天在他面前也一样怂的没有人样。
白临风走进了自己的房中,宇文滟穿着一件白色的透纱在找衣服,从床上翻到床底,就是没找到她昨日换的白色大袍,来白荻都的时候为了融合这里白衣胜雪的民俗,她特意定作了衣服。没想到昨天喝多了,什么都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喝多了自己把衣服脱来扔掉?
想想那画面,她就觉得丢了祖宗的脸。
白临风看了一会儿,基本上知道了宇文滟在做什么?
“昨夜你吐了一身,衣服被我扔了。”
宇文滟慢慢地从床底爬出来,她本来是想笑场的,但为了保持应该有了高冷和显示自己成熟稳重的气质,她强忍住不笑,还板着一脸冷掉渣的表情。
“你扔我衣服这事儿,是不是有些欠妥?”
“我帮你买了新的,稍后便有人送来。”白临风淡淡道。
宇文滟终于憋不住高冷,再钻牛角尖,她可能要被自己钻死不可,她呼了口气坐到床上:“嗯,也好。”
有时候,顺应自己的内心去妥协要比钻牛角尖快乐多了。
白临风转身离开,对他来说,永远没有三句半言要宇文滟说的。
“小风!”宇文滟突然叫住了他。
白临风转身,那双冰冷的眸子忽然温柔了许多,虽有阵阵冷意,但真的温柔了太多太多。看得宇文滟差点就陷到里面去了。
她想问的是:“紫衣侯之女宁皎皎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白临风一点儿都不犹豫。
“那她......”那她为何来此大吼大闹,难道不是她喜欢你吗?宇文滟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临风打断了。
“我不喜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白临风低冷的声音一直绕着屋里的粱木在回响,宇文滟一个人呆呆躺在床上,直到有人送来了衣服,为她换上了合身的衣裳她还是没能从白临风的那句解释里回过神来。
他那样解释算什么意思?是想告诉宇文滟不必担心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是别的原因也没有必要去解释,像白临风那种冷言冷情的人怎么可能刻意去解释。
还是他觉得宇文滟很喜欢他,怕她担心吃醋……
无论怎么样,宇文滟都觉得高兴。
宇文滟来到街上,打算去谓楼会一会白玄,没想到半路碰见了公奇月她拉着宇文滟的手,不由分说地拿出三袋金子交到她手里。
“干什么?交代后事啊?”宇文滟同公奇月相识了这么多年,早就拿她当朋友,说话的时候腔调也有些像待舒城一样实在。
“算是吧,你帮我去趟陈国救一个女孩儿,她叫沈娉。”
听到沈娉这个名字,宇文滟觉得陈照之战不多不多少提前了一年。而上一世里,她和白临风通过画境去到了陈国,经历了一些事,见证了沈娉和君天辰的错爱,特别揪心,害得她好多天都吃不好醒不好,心里万般难受。
没想到,今日公奇月居然会请她去救沈娉?不知此去是救得了,还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