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排吗?”
不知为何,我似乎感觉到莫言有些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疑惑的看他一看,眼眸平静,神色没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等帝尊回来,你自己找他说去,这件事情我若是插手,倒是显得我容不下她似的。”
说着我就扭头看了一眼天际,已经有些晕暗,按理来说茯笹也该回来了。我皱眉心底猛地生出几分不安,随即转身看着莫言,生怕毁遗漏他的表情,盯着他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帝尊可曾告知你他的去向?”
果然有事隐瞒我。
莫言不自在的挪来视线,虽然没有表现出心虚的模样,但是他原本已经止住滴血的手再一次的滴血了,这说明莫言在忍耐着什么,他现在处于急躁和惶恐不安的状态,所以才无意识的将伤口再一次扯开。
他张了张嘴,语气轻缓的说道:“不曾,帝尊从不告知去向。”
我勾唇轻笑一声,这人说谎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每每我睡过头,茯笹出门之前都会让人告知我他的去向以免我担心,除非他有什么大事,而这件事情存着一定的危险,他不愿我过去寻他时会受伤。
我想到这里,心底的不安越发浓郁。我压制住烦躁,抬手轻轻揉了揉手腕,语气有些随意的问表情保持平静保持得很好的莫言,问道:“莫言,你说我的性子如何?”
大致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莫言愣怔怔的看我。这一次他未曾将情绪掩盖干净,那一丝丝的担忧让我捕捉干净,我将手握紧随即缩进袖子当中掩盖好。
他的回答极其敷衍:“尊者的性子很好。”
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认真,得到答案之后我轻笑一声,继续转动手腕,垂下眼帘将眼底的寒意遮盖住,“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这话让莫言轻微蹙眉,随即语气有些严谨的说道:“属下怎会是尊者的对手,尊者莫要开玩笑。”
我嘴角向往扬起的弧度越发高,视线从莫言身上转移到了轻轻转动手腕的手上,语气带着几分森然的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我几招?”
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我这话不对劲,更何况是精明却装傻充愣的莫言。他沉默一会之后,出乎我意料的继续装傻到底,“属下不知,尊者息怒。”
我冷笑一声,手快速朝莫言的手臂劈去,“莫言,我竟不曾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大。”
莫言不曾躲闪,就这么站着不动,神色平静的看着我。
我自然是试探,见他不躲闪神色没有丝毫破绽,连忙在半途转移方向这才没有伤及到他。
懒得继续瞎猜,我收回手冷冷的看着莫言,心底的不安搅得我快压制不住那一股无名火,冷声问道:“莫言,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言听到这话,表情总算有了一丝破绽,一闪而过的惊讶被我看个正着,连忙追问:“快说,茯笹究竟去哪了!”
我话音刚落,莫言用一种很是无奈的语气说道:“尊者,你想歪了。”
之前我忽然想到的一种可能性已经在我的心中生根了,我顾不上什么,随即一手扯住莫言的衣服,眼底的怒火和寒意悉数爆发出来,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莫言,帝尊是不是去找天命了?”
莫言看我好一会,随即却爆笑出声,笑得几乎快站不稳了。我脸色难看的松开手任由他笑个够,冷眼看着他弯下腰掩盖住表情,笑声有些恍惚的停了下来。
莫言缓慢的撑起身子,表情丝毫没丁点笑意,他看着我说:“帝尊,我以前对于你的存在很是厌恶,觉得你阻碍了帝尊向前的脚步。”
他这番话我没有心思认真听,视线死死的定格在他的身上,沉声问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茯笹究竟去哪了?”
莫言不曾理会我,而是继续说他没有说完的话,“尊者任性妄为,但是让帝尊多了几分生气,可我依旧不能接受帝尊的妻子是尊者。”
他顿了顿,丝毫不在意我阴沉的脸色,反正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仿佛生怕我会无视略过似的,“可是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为何了,这世间除了尊者,再也无人配得上帝尊了。”
我皱眉,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话,“这是何意?”
莫言笑了笑,随即手轻轻一抖,他的兵器不过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我眼底的寒意瞬间溢出来,冷笑一声觉得这人真是不知死活,真当我不会伤他?
我双手刚合拢欲要抽出祭奠剑,就听到莫言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尊者,先别急着将祭奠剑抽出来,属下不想挨刀子。”
我动作一顿将手垂下,沉着脸看莫言。他手中的长剑轻轻挥舞几下,凌厉的剑鸣声在空中响起。我耐心早就消耗干净,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莫言笑得一脸无辜,就连语气都带着委屈之意的对我眨眼,“尊者误会了,属下只不过是手痒痒,想着或许应该做些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忍住动手的念头,“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对吗?”
“这是属下一开始的想法。”莫言点头,眼底除了笑意之外,多出几分战士的热血和狠厉,“现在我想与尊者并肩作战,也想守护一切。”
这话一出,我顿时明白了。
莫言为何在这里?不过是茯笹担心其余人拦不住我,他深知我的性子,只有莫言这种装傻充愣的人,才会降低我猜疑而为他拖延时间。
“何为安生,何为守护。”莫言接下来的话,一字字狠狠的敲在我的心尖上,疼得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看着我说:“帝尊将这诠释得清清楚楚,而他此刻正在浮生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