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那样说,一开口问他要五百万,只是想从她的口中证实这点而已。
“那只是我……一时之间的气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杨舒婷心里没底了,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想再有任何问题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突然间发现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有时候真得无法抵挡这些突发情况。
“’覆水难收‘这个成语你应该懂它的意思吧!”她还是那个性子,遇到什么困难,都是自个儿默默地承受,默默地承担着,正因为她这样倔强的个性,才导致她活得这么累。
杨舒婷猛然地抬起双眼,脸色愈发的苍白,原本没底的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她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我争女儿的抚养权了?”
凌维浩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他拿起匙更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如果是两三年前知道她偷偷生下他的孩子话,他或许会争取抚养权,但是现在,他觉得即使争到了,女儿也不会开心,而她更加憎恨他。
“凌维浩,女儿是我的,你没有任何的权利从我的身上夺走我的女儿。”杨舒婷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眶红红地瞪着他看,只怪她当初气昏了头,外加母亲出车祸需要钱做手术等因素,她才会那样对他说话,以为他会打退堂鼓,但她发现她错了,他又怎么会轻易地退让呢!
他冷静地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瞒着我将孩子生下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跟着另一个男人逃离在国外,和那个男人领了结婚证,让孩子喊着其他男人为’爹地‘,别忘了我才是孩子真正的’爹地‘。”
她听着他说的每一句,只觉得好笑,她不由地冷笑一声道:“说得真好听,当初我有意地试问过你一句,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你说你绝不会让我怀上,即使怀上了,必须打掉。这些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瞒着你,那孩子有可能就没了。再说了,当初是你同意解除我们协议关系的,那么我和你已经再无瓜葛,我爱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哪个男人,我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等等这些,都跟你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凌维浩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漆黑的眼眸愈发的冷冽起来,说:“什么叫没关系?为什么趁着我喝醉发酒疯的时候签下协议书?你知不知道这七年以来,我不停地在寻找着你,不停地打听你的下落,可是你,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下子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
他说什么,他说他这些年以来,不停地寻找着她,不停地打听她的下落?!杨舒婷楞住了,可转念一想,发现这些简直太可笑了,她失笑道:“凌维浩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离开你的世界不是很好吗?我一个肮脏的女人,在你的世界里走来走去的,只会践踏你高贵的自尊心。还有啊,别说你寻找我这些肉麻的话,听起来好虚伪,也好恶心……”
凌维浩那本来冷冽的眼神,渐渐地蒙上一层伤感,她怎么可以将他的意思扭曲了呢?
这也不怪她,过去他那样暴戾地对待她,对她无情地羞耻,她对他充满了恨,对他充满了抵抗,又怎么会认为他是真得对她动了心呢?
杨舒婷望向落地窗外面,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化,然后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拿着皮包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厅。
凌维浩没有起身去追她,而是静默地坐在那里,盯视着她远离的身影,心里感到抱歉,过去是他的错,不该那样对待她,只是希望她能够原谅他,让他们重新来过。
杨舒婷穿过人潮人涌的街道,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周遭繁华热闹的一切,完完全全都与她无关,脑海里回旋着凌维浩刚才在咖啡厅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是的,他是孩子真正的亲生父亲,是孩子的爹地,可是他却没有尽到做为父亲的责任,又有什么权利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呢?
她想了很多,这些事情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心里喘不过气来。待她回过神,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回公司上班,但需要到医院里照看母亲。母亲的病情开始有所好转,只是整个人瘦了整整好几圈,看得她心里酸涩得很。
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往省大人民医院找林逸程医生,可是每次去都很不巧,他都不在,然而这两天他到国外,进行一场座谈会,大概需要下个星期才回来。
“你说那个林逸程医生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还那么好心地帮阿姨转了vip病房,还用这么好的治疗设备,不过更奇怪的是,那些费用似乎都不用你出耶,真得很奇怪……”黄新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疑惑不解地说道,这些情况她都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