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就出在这夹菜上。
因为母亲夹的全是邵易寒目前比较忌口的菜,我便找理由把邵易寒碗里的菜给夹了过来,一次可以,好几次这样母亲看出了一些端睨便没在给他夹,后面她又试探着让邵易寒多喝几杯,遭到我的阻拦后,她看邵易寒的眼神变的有点狐疑。
我怕母亲再看出点什么来,一吃完饭,便找借口拉着邵易寒走人,连父亲想留他下棋都被我拒了,而我这些举动反而更加让母亲生疑。
我们刚从老区出来,母亲就打来了电话,口气很强硬让我明天一个人再回来一趟。邵易寒在一旁我不便多说,便应了下来。
“想什么呢?”邵易寒伸过手来,拉住我的手,“有心事呀?”
我转头,注视着他,旧事重提,“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手术后。”
“这有什么区别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我莫明的有点烦躁。
邵易寒突然抽走手,一个打轮,车子便在路边停了下来,他侧过身来,又拉过我的手,很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垂下头不说话。
自从知道他的病情,还有他最早的心里想法……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这种不安好像只有把自己跟他永远绑一块才能解决缓解。真的很怕他哪一天突然又会把我推开。
“是我表现的不好吗?”邵易寒握着我的手轻轻的捏着,轻声细语,“还是叔叔阿姨说了什么?”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趴到他怀里,“不是,我就是想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人。”
邵易寒轻笑出声,“诶,你现在说话怎么比我还直接呢,嗯?”某男抬手在我脸上捏了捏,“这脸皮快赶上我的了。”
“近墨者黑,”我嗔道。
邵易寒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你越‘黑’我越喜欢。”
我轻捶了他一下,从他怀里退出来,横了他一眼,“开车。”
他猛地又把我拉进怀里,抬起我的下颌,便吻了下来。
他的吻急切又不失温柔,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颇为享受,直到他放开我。
我张开眼,便撞进他漆黑的眼眸里。
他抬手轻抚着我的脸,低声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不许说死。”我捂住他的嘴。
他亲了一下我的手,眉眼越发的温柔,目光却灼人:“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不胡思乱想。”
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做完手术再跟我领证,他无非是怕手术不成功,想给我留一条后路。但他越是有这样的心思我就越不安。
“用嘴说的……不牢靠。”我嘟囔道。
“你呀,”他用额头轻磕了一下我的额头,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回去我给你写个保证书,行不行。”
“好,”这男人有他的顾忌,那我也不强迫他。反正这辈子我跟定他了。
“你还真想让我写呀。”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坐正,指了一下前方,“快开车,回去写保证书。”
邵易寒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像是要写卖身契。”
“你还用卖吗,”我横了他一眼,“你现在哪儿哪儿都是我的。”
“好好好,全是你的。”男人笑的很无奈。
回到公寓,我第一件事就是找纸和笔。
等我把笔和纸放到邵易寒面前,他没取笑也没推脱,而是拿着纸跟笔走到餐桌那边去,很是认真的坐在那边写了起来。
他态度这么认真倒是让我有点诧异。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拿着纸和笔过来,眉眼竟有几分羞涩,把那张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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