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见不到他,我心里总是难安。
“听我同事说,人救出来时,你心跳很弱,而他完全没有了,好在他们边上跟着医疗队,及时救活了,但他一直晕迷,心率也不稳……人在禾木的时候就被他父亲带来的医疗专家接走了。”说到这,她才抬眸看我。
“也就是说,他现在生死不明?”我问的异常平静。
徐露蹙眉,微微握紧我的手,“听我朋友说,他父亲带来的专家是全国顶尖的……应该不会有事。”
我定定的看着她,“我要去B市,今天就走。”
“这怎么行,你没听到医生刚才怎么叮嘱的,你现在不能动。”
“求你,我今天必须走。”我直瞪着她,眼角已有泪珠滑落。
徐露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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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初春,桐城已非常暖和,路边的桃花都开了,春意盎然。
我躺在公寓阳台上晒着太阳,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已有几分灼热,但是很舒服,我眯着眼有点昏昏欲睡。
一旁手机突然响了。
我微蹙眉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蒋纪远打过来的,便接了起来,“喂……”我声音懒散。
“佳佳,我刚从‘通恒’总部出来,得到一个消息,邵易寒要回国了。”蒋纪远声音不大不小,从那边传了过来。
我听到后面那半句话,腾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刚才他们投资部的刘总跟我谈话时无意间透露的,说是邵志恒亲自开私人飞机去接人,下周回来。”
我手捂在心口,微微弯下腰,声音有点发颤,“这么说是真的。”
“嗯。”蒋纪远应了一声。
我抬手抹掉不知何时溢出来的眼泪,“那……那个刘总有没有说……他的近况。”
“我下午开会时再跟刘总打听一下。”顿了一下,蒋纪远在那头又说道:“你也别着急,先把腿养好,只要他回国迟早都能见到人。”
“嗯,我知道。”我声音极近梗咽。
“那我先挂了回头再给你打。”
“好。”
挂掉电话,我昂头望着天际,止住欲要奔流而出的泪水。
三个月前,我不顾腿上的伤从新疆直接赶去B市,却被告知邵易寒没在B市,打探一圈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甚至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新疆出事的事,而邵家的人,我多次上门,都被拒在门外理由是邵志恒不在家,邵易寒的事他们都不清楚。后面还是苏琪托叶启良才打探到,说是邵志恒人确实没在国内。
多方打探后才知道,当时邵志恒亲自带人去新缰接人回B市的第二天人又被送往国外,也就是说,邵易寒身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国内医疗还无法医治,才会那样急迫被送出国。
而我的身体经这么一折腾,腿伤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被沈浩跟徐露强行押去住院。
B市有全国最好的骨科医院,徐露托同事的关系给我弄到了一间单人间,请了该医院最好的专家给我诊治。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我度日如年,整整一个多月我没有邵易寒任何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人如果心情郁郁寡欢,身上的病伤自然恢复的也缓慢。在我焦躁不安的心态下,我的腿恢复的很不好,把那位已近六旬的老专家气的不行,狠批了我一顿,他说:“如果你不想要这只腿了,那你就赶快给我出院,别在这占着一个床位耽误别人治疗,就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是神仙来也治不好你的腿,我就更加没办法。”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
徐露跟苏琪也骂我,说我不配合治疗,到时成了瘸子,等邵易寒回来肯定直接把我甩了。
沈浩还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好好配合治疗,那他就立马给家里打电话,反正父亲血压高,母亲心脏也不好,要是再吓出事来,看我怎么办。
最后,还是蒋纪远把我骂醒了,他说:“即便邵易寒不在了,你还有父母也不应该这样糟践自己,何况邵易寒他还好好的在这个世上,你这样自暴自弃把腿废了,等他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的他心里会好过吗?还有,难倒你想让他取一个瘸子吗?我告诉你,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身体有缺陷。”
他话说的很重很现实也很残酷。
被他们一一个轮着批评后,我反省了很久,也觉的自己不该这样颓废沮丧,更不该再让父母操心担忧,我应该尽快把腿治好,我才可以去找邵易寒,才能有康健的身体的去照顾我想要照顾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