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的事,无论我喜不喜欢,我都一定会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好。”
原本许峙以为,颜丛雪曾一个人从北方逃难去到郡安,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李淑妃,她一定吃过很多苦头。可如今从她的语气中感到,她所受得苦仿佛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颜丛雪看着那五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笑道:“其实他们未必那么糟糕。你看贺铸,他手脚麻利,眼快手快;孙道之人很老实,听黎舒说,他的功夫是五个人之中最好的,说明他曾经也努力学过功夫的;穆方跟我说过,他原本是在惠州当差的,而且是凭自己的本事当的公差,只是因为得罪了上头的人,才被发配到这个小地方;还有罗松和邱云风他们两个跟你可是老乡,他们也曾有过一番收复失地的愿望,只是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才变得越来越颓废,没了斗志。”
许峙惊讶于颜丛雪对他们每一个人的了解。
觉得许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颜丛雪故意叹了口气,说:“还有啊,邱云风长得也蛮英俊的,这些都是优点啊。”
“是吗?”许峙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有我英俊吗?”
颜丛雪抿嘴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许峙的样子,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峙也跟着笑起来。
范黎舒不知他二人嘀嘀咕咕又说了些什么,叫道:“大哥,你再不吃,就要被这几个饿死鬼吃光了。”
下午的时候,颜丛雪和零露没有离开,就在树林陪着他们。
贺铸等人的精神倒是好了,可范黎舒却心不在焉,接连出错。
“黎舒,你怎么回事?”许峙问她,语气十分严厉。
其实,平时范黎舒跟着他训练已经习惯,可今天就是受不住他这一吼,觉得满腔的委屈无处诉,忽然说道:“我有话想跟丛雪说。”其余人都用的是普通的刀,只有她用惯了峨眉刺,因此没有换兵器,这时将峨眉刺掷在地上,神色愤然。
许峙不明所以,喝道:“闹什么脾气?马上把兵器捡起来。”
颜丛雪见了,连忙上去劝阻。“不如让我跟她谈谈,你们继续吧。”许峙便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范黎舒更是生气,大声质问:“凭什么她怎么说你都听,我说的就不行?”
“黎舒,现在是你胡闹的时候吗?”许峙总是以一个将军对待士兵的态度对她,令她更觉难过,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下许峙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本就害怕女人的眼泪,何况范黎舒平时很少哭,突然这样让许峙摸不着头脑,更不知如何劝慰。
颜丛雪心想:这时候,自己也不必充好人去劝解,但也不能让他们闹得太僵,以至耽搁了对付尔罕军。于是,默默的转身,叫了零露,说:“走吧,我们回去。”
零露颇有些担心,“难道姑娘不帮忙劝劝他们吗?”
“有什么好劝的?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曾吵闹过么?”
许峙看见颜丛雪悄悄离开,担心她生自己的气,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追上去,只好安慰范黎舒几句,然后继续练习。
当晚,许峙并没有找到跟颜丛雪单独说话的机会,跟着又是忙着训练,也就没顾得上说什么。颜丛雪也没再亲自去送饭,但有了她之前的提点,许峙对症下药,贺铸等人得知他恢复中原的理想,也对他越来越是钦佩。
哪个男儿没有报国之志,安邦之愿?只是世态炎凉,报国无门,才令那些大好男儿变得得过且过,毫无斗志。
又过了两天,许峙的阵法终于算得上可以见人了。他也将要对付鬼面人的事告诉那五人,却没有说是为了救村民,只说鬼面人欲对郡主不利。
这一晚,许峙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的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