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先生一顿,并未立即回答。田春夏有些诧异,按理说五两银子是很多了,三两银子便是村里普通人家一年的费用了。
“先生有何为难,不妨直说。”田春夏坐下,自己倒了几杯茶。
刘先生汗颜,他实在是不好怎么开口,半饷才道:“我有一孙女,名为舒素,刚满五岁。”
“恩”田春夏让刘二丫去买点粥和包子回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桌上便放了早点,“让舒素下来吃早点吧。”
刘先生眼角已经有泪,他扬起手擦拭泪水,有些不可信的问,“春夏不责怪我隐瞒。”
“唉。”田春夏叹口气,让刘先生心有悬了起来,“人人都有不易之处,既然我选择了先生为我打理,那其他的都不是事。”
“谢春夏的大恩大德,在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先生作势就要下跪,田春夏眼疾手快的将他扶起来、
“先生言重了。”田春夏璀璨一笑,“赶紧将舒素叫下来吃早点,孩子该饿坏了。”
风彩在一旁是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种戏剧化的一出还能在自己眼前出现。什么动不动就跪啊,老泪纵横。在现代是很少见的,她愣愣的看了看田春夏。
田春夏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很多人都不容易。她深知其中的道理,既然遇上了有缘分,能帮的她还是愿意的。前提是,得是有良知之人。她想来都是爱憎分明之人,是非分明。
当初受骗之后还愿意收刘先生,就是因为她看得准。刘先生眼底的悔过,有的时候让人带着这么一点愧疚给自己做事,会让人很放心。
当刘先生将孩子带下楼的时候,田春夏她们还是吃了一惊。这孩子瘦成了皮包骨,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缺少营养所致。还有一股病态之意,一看便是久病缠身的孩子。
“快叫各位姐姐。”刘先生低下头和蔼的跟舒素道。
舒素很乖巧的对着田春夏一等人笑,“各位姐姐好。”
“乖,到姐姐这儿来。”田春夏一拉她的手,心底便泛酸,这手就如同枯柴。
“别靠太近。”刘先生制止了田春夏想靠近的心思,“素素多病,不要传染给春夏才是。”
舒素眼底一暗,手指也慢慢收拢,胆怯的低着头,躲在刘先生后面。
“无碍。”田春夏看的心疼,伸出手想要抱舒素。舒素抬头望了一眼刘先生,慢慢的靠近田春夏。她身上好香,一股清新的百合味儿。舒素重重的吸了一口,看着她道,“姐姐身上好香。”
田春夏摸了摸她的发丝,却发现她发丝枯黄,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的黝黑油亮。她顿了顿,将桌上的包子放在她手中,“素素还未吃早饭吧,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舒素看了眼刘先生,见他点头,她才小口的咬下一口。是肉馅的包子,她很久没吃过包子了,眼睛亮晶晶望着田春夏说了声,“多谢姐姐。”
风彩和刘二丫在一旁也看的心酸,终于知道那日刘先生在吴大爷家用饭走时,为何打包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