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皇上每月只来翔凤宫一次,上一次,若不是你请来了皇上,恐怕皇上都不肯来看望本宫。”
还算是你有自知者明!
陆绾心头啧啧做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奴婢曾无意之间打探到,皇上最爱喝的便是梅花酒,而梅贵妃娘娘最为拿手的,也正是梅花酒,奴婢想着,这也许就是梅贵妃娘娘最吸引皇上的地方也未可知。”
原来如此!
姜婼恍然大悟:“本宫竟不知梅迎春那贱人还会这样一手,难怪皇上每每从迎春宫里离开,都醉醺醺的,定是梅迎春用梅花酒灌醉皇上,企图不想让皇上离开迎春宫。”
“皇后娘娘英明,正是这个理儿。”
“只是——如今梅迎春用梅花酒困住了皇上,本宫总不能还用这等招数,且不论是否会被皇上看出来,本宫也是不屑于和梅迎春用同等招数的。”
“皇后娘娘不妨回想一下,皇上到底喜欢什么,或者说,最近可有一些由头将皇上请到翔凤宫来,只要皇上肯来,那么以皇后娘娘的风姿,定会重新受宠,届时管她是梅贵妃娘娘还是萧贵人,亦或是宁妃娘娘,恐怕都入不得皇上的眼。”
“你这丫头,惯是会说话。”
姜婼不禁喜笑颜开,陆绾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倘若她可以寻个由头让顾容峥到了翔凤宫,那么起码在梅迎春看来,这已然是自己重新得宠的证据。
哪怕是为了专门在梅迎春的面前炫耀,她也定要将顾容峥请到自己的宫里头来!
“绾儿,你就说本宫病了,自打上次落水之后,本宫落下了病根,请皇上来陪着本宫。”
“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过去。”
陆绾强忍着笑意,心想果然姜婼真是聪明不过三秒钟,这等蹩脚的借口,倘若放在姜婼刚刚落水的时候,顾容峥或许还会相信一二,如今已经过了数日,姜婼竟还妄想用这等理由来使得顾容峥前来翔凤宫,那还真真是可笑。
当顾容峥是傻子么?
只不过饶是陆绾这般想着,她却还是去通传了顾容峥,不为别的,只为见顾容峥一面。
既然姜婼是个不争气的,用这等蹩脚的借口妄想请顾容峥去翔凤宫,想来依靠姜婼受宠,也并非是条捷径可走,既如此,那么不如她亲自上阵。
好在当时她足够聪明,硬是坚持要木简做个好看些的人皮面具给了自己,否则若是容貌不甚出众,恐怕也入不了顾容峥的眼。
“朕又不是太医,若是皇后病了,尽管去请太医就是,要朕去做什么!”
果然不出陆绾所料,顾容峥十分不耐烦地呵斥一声:“朕还有要事,你且去回了皇后,就说朕去不了。”
“皇上饶命,求皇上去看望皇后娘娘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否则的话,奴婢定会没了性命,求皇上垂怜!”
陆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