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找一个能做包子面点,还是上灶台炒菜的师傅也不容易,就是这工钱有些虚高,叶听芳已经琢磨起,怎么减工钱的事了。
“暖暖呢?”余建国从外头回来,喝了晾好的白开水后,关心了叶听芳肚子里的孩子,又问起了叶暖暖。
叶听芳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疯哪去了,镇府那边怎么讲?钱给结吗?”
余建国这趟出门是去结账去了,不过没结成,余建国把盖了章的白条拿出来,“现在乡镇府的财政困难不好结,看在以前老同事的面上,人倒是愿意给我结,但是现在才年中,一般都是年底统一结账,他们怕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收不住,毕竟乡镇府在外头的白条不少,喏,这是上周吃完打的条子,你看都盖了章的,到时候咱们直接拿钱去结就成。”
听了这话,叶听芳眉头一点点夹紧,久久不松,这些场面上的话,明显就是糊弄余建国的,偏偏余建国现在满脸满足的样子,看来在乡镇府里被恭维了不少好话。
年底?说实话,叶听芳并不乐观。
但这种时候叶听芳自然不会反驳他,把条子拿到手里仔细收好,缓缓道,“那就等年底吧。”
“我找小刘借了一百块钱,你先拿着应下急。”虽然被好话冲昏了头脑,但余建国还是记得店里马上要周转不开的事实,见叶听芳皱眉,赶紧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来,“以后只许乡镇府的老同事来打白条,普通客人都现结吧。”
叶听芳点头,又听余建国说,“晚上准备两桌,老徐要请县土地局的杨局长来吃饭,菜够不够,我去买点回。”
……
“魏敢哥哥,你都瘦了!”叶暖暖拉着魏敢的衣摆,委屈巴巴巴地看着他。
魏敢眉毛一挑,他瘦了?他这两天回去,外公姑父都说他长胖长结实了,还又长高了点呢!余家的伙食好,他一顿能吃一大盆饭。
“还黑了!”叶暖暖满脸谴责地看向余喜龄,扯着魏敢的衣摆不放手,“你跟我回家去,我让家里大师傅给你炒几个菜补补。”
余喜龄实在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虽然魏敢给她干活,但她也是按正常小工的工钱给他算工资的好不好,每天的伙食更是没有半点亏待,怎么叶暖暖看她跟看黑心包工头似的。
“不去,我忙着呢。”对叶暖暖,魏敢是真的头疼,有些重话吧,不好说出口,可不说她又听不懂他话里的拒绝。
魏敢的话一出,叶暖暖眼睛就是一红,余喜龄对叶暖暖这个技能实在是叹为观止,伸手推了推魏敢,“要不你就去吃呗,到时候回县城的中巴车从饭店门口过,你正好直接上车。”
余喜龄这是好心,结果魏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晚上喜华姐要做红烧猪肘子,他可是嘴馋了好久来着。
至于叶暖暖家的大师傅,他又不是没吃过,魏敢摇了摇头,味道只能说是一般,重油重盐地一点也不合他的味口,没喜华姐做一半的好吃。
现在魏敢已经知道,余家拿锅铲的人是余喜华,对余喜华那叫一个讨好嘴甜,哄得余喜华每天分菜时都要多给他分一些。
“魏敢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叶暖暖委屈极了。
魏敢眨了眨眼晴,愣了,他以前什么样的?他看向余喜龄,余喜龄摸了摸鼻子移开目光,她又不知道。
“你以前最疼暖暖的,可是现在你都不愿意理我,魏敢哥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叶暖暖这话是真心的,她真愿意改。
以前魏敢虽然也不大乐意带她玩,但是她跟着他,也没见他把她往外赶,要是有人欺负她,也是他第一时间保护她。
可是自从魏敢遇到余喜龄后,一切都变了,叶暖暖想,肯定是余喜龄知道魏敢喜欢自己,才要从中作梗,想要从她手里抢走他,余喜龄肯定说了她的坏话,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来欺骗她的魏敢哥哥。
“暖暖,你听话,我是有正事儿。”魏敢很无奈,去掰叶暖暖扯他衣摆的手,结果反被她伸手握住。“……”
魏敢想向余喜龄求救,可惜余喜龄早走到一边,去看劳保手套去了,这种手套经磨耐用,要多买几双备着。魏敢暗骂余喜龄没义气,关键时刻总是见死不救,这一愣神,魏敢就被叶暖暖拉出了供销社的大门,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魏敢哥哥,你为什么要对余喜龄那么好,你知不知道,她把我妈气到住院,还逼着余叔叔跟喜山哥断绝父子关系,她……”